大家连课都没听全呢,哪里能回答这么有难度的问题。
但实际上,林更并不是想让大家回答问题,只是为了勾起大家的好奇心,认真听课。
他几个问题问完,大家果然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讲到动情处,老同志情不自禁的高声吟诵,声音中充满着悲凉,将大家的情绪都带入到情境之中,然后便讲起了悲秋文学的先声,讲秋风、木叶如何成为后代诗歌中反复出现的诗意意象。
在场众人无不被他的情绪和讲课内容所打动,感受到了那来自数千年前文学的独特魅力。
下课的时候,陈健功嘟囔道:“真应该让那些写现代诗的都过来听听先生的课!”
林朝阳对他的话是赞同的,现代诗看起来谁都能写,但要写出诗意、写出美来,却要比写律诗、绝句还要难。
因为它不讲声律、也不讲对仗,这些要求其实不仅是束缚,同时也在一定之规内让创作变得有规律可言。
林更讲楚辞,最让人敬佩的地方就在于,他能讲出楚辞的美,而这种美尚未经过格律诗严苛的雕琢,其实跟现代诗的创作有异曲同工之妙。
真要是把楚辞的意蕴琢磨透,写现代诗又会难到哪里去。
下午,周燕如来找林朝阳说了单行本的事。
跟《燕京文艺》要给《牧马人》出评论集不同,林朝阳对给《小鞋子》出单行本的事充满了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