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带我长的,那师尊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酒是红色的吗?
慕千昙抬手指向窗外:那边的一排树,看到吗?
月光下,浅白色沙丘上扎着一排细细长长的矮树。裳熵道:看到啦。
慕千昙就简短说了两句本地的事。
此地覆盖着金色沙粒,却并非真正的沙漠。表面上看,白日里那阳光毒辣,皮都要晒焦,处处干燥无水,若是不带足够的水源贸然进去,恐怕走不远就会活活渴死。可同样的景色,在经验丰富的本地人眼中就大为不同了。
他们只需拿个长棍,走几步往下戳戳,再刨几尺,便能精准找到潜藏在特殊沙地下的水源。这种沙地和水源条件并不能种正常的小麦或水稻,但一种指节大小的红色浆果却可完美生长,叫做红棘,本地人便在沙地种满了红棘树。
而这种果子,在她们两人刚从传送阵法里出来时,慕千昙就骗裳熵吃过,味道可谓是酸涩不已,牙根都发麻。但食用起来颇为困难的红果,却可酿造为香甜酒水,酒液似血,浓稠芳香,是当地人至高无上的美味。
这些酒,原本只有住在这里的人会享用,后来随着当地唯一的知名仙门书海阁需要各处送礼来抄书,急需要些有当地特色的东西,便把红棘酒加入名单,并顺畅推到各地宗门仙家,甚至凡间。渐渐有了名气后、当地人也开始去外头做卖酒生意,越做越大,名头也响亮,所以反过来影响了本地,此间沙漠也被称为棘酒丘。
书海阁就在棘酒丘东面,而白日说过的盘龙窟,则在最西方。
裳熵惊讶:那个酸果子还能酿酒,好神奇。
慕千昙道:这有什么神奇。
我吃到那个果子,那么那么酸,难以下咽,我就会觉得它根本不能吃,所以会丢掉。但是却有人会想到它能够酿酒,会想办法把不能吃的东西变得更加珍贵,我是觉得这个神奇。我自己反正是都想不起来。
没别的东西吃,不就只能这样。
好吧,裳熵转头看女人:我还想知道一件事。
慕千昙不耐:一天天哪那么多问题,说。
裳熵把身子撑得近了点,眼盯着她不放: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
冰冷酒液滑进喉咙,慕千昙擦去唇边液体,略用力扣下酒被,也回望: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胡乱揣测我心情。
裳熵道:我不是胡乱揣测,你就是不开心。
慕千昙道:难道迄今为止发生过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吗?
裳熵停顿了,退回去:我不知道。因为我只是和你在一起就很高兴了。
我又不是你。慕千昙整理袖口:这个之前我们也聊过了吧,不要总是说同样的事,说来说去最后都还是那样。
哦哦,好嘛。
碗里肉渐渐见了底,酒壶也空了。慕千昙察觉到一丝醉意,打算去洗一洗就睡。安静半晌的少女忽而拿起碗,从中掰断,用锋利的一片碎角压在自己锁骨上:我也想要一个刻痕,刻你的名字,但不要像弱水那样刻在头顶,感觉傻傻的。
身体深处到指尖都有些发热发麻,思绪也膨胀飘起,慕千昙微微斜着头听了点,顺手就扯开她衣服,露出那大片白皙,与部分和年龄不太相符的发。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