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讨厌低效。”
“喂——带土,你过来一下。”
杏里趴在凉亭这边,对路过的带土招了招手。
“……先说好,如果宇智波斑在那里,我可不过去。”
带土刚刚才结束了原本应该在傍晚就实现的“泡温泉”活动,浑身舒畅,现在是一点儿多余的汗都不想出。
“别担心,他不在这里。”
“真的?”
“他去后山的别院喝酒了。”
“就是山顶那个建筑?跑这么远?”
“所以够放心了吧。”
带土走了过去,心说,宇智波斑一个人躲得远远的……那不是喝闷酒是什么?
话说回来,他也会喝闷酒?
“找我什么事?”
带土坐了下来,顺手甩了甩搭在肩上的毛巾。
“你们今天到底怎么惹宇智波斑了?”
杏里坐在带土对面的石桌上,一脸好奇。
“哈?怪我?”
“他今天很不对劲,”杏里微微皱眉,手也搭在了下巴上,“白天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就开始心不在焉了。”
“他哪天对劲了?从早到晚不都是那副死样子?”
“不不不,换做平时,他可不会主动去帮别人解决问题,而且等两天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就是再讨厌低效,也不至于把自己搭进去。”
宇智波斑确实是个铁血无情的人,带土点点头,心想,他看见别人捅娄子,不挖苦就算不错了,是不可能上赶着帮人“擦屁股”的——即便那个篓子是他自己整出来的也一样。
“就是那个吧,‘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而且漏瑚本来就是他打坏的,他不出面,我还鄙视他呢!”
“道理是这么回事……但我总觉得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那你觉得是什么?”
“他想找借口避开几天。”
“避开?谁?他?”
带土笑了,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你最好当面问问他,他在害怕什么,当然,我希望第二天还能见到你。”
“……你难道不觉得吗?”
“不觉得,那老头最多是死要面子,白吃白喝这么多天终于有了觉悟,想做点什么挽尊一下。”
杏里:“……”
带土:“难道不对吗?”
“这么一说,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看吧。”
带土锤了锤肩膀,问道,“你一个人在这边干什么?喂蚊子?”
“悟带忧太去找他的父母了,想要当面谈一谈他的特殊之处,顺便也发出邀请,希望忧太初中毕业之后能去咒高就读。”
“你们这儿的任课老师还管这个?”
“毕竟咒高什么都不缺,就缺干活的年轻人——‘拉生源’可是平摊到每个老师身上的任务啊。”
“听着比忍者还要离谱。”
“其实都差不多,这算是人类社会的通病了——需求高,生产力落后,就只能拼命压榨年轻人了。”
带土点点头,问道:“所以,他快到了?”
“他刚刚发信息说谈好了,一会儿就带忧太回来,让我在这里等他,之后我就负责教会忧太控制咒力的方法。”
“他怎么自己不教?”
“我做个类比吧,”她笑道,“你有两任老师——两个都是人人称道的天才,你觉得他们教得好吗?”
带土:“……”
老实说,都不怎么样,甚至不如忍者学校里面的那群中忍教的像样。
宇智波斑就不用说了,完全是冥顽不化的“棍棒教育”,教的方法还抽象,带土能混出头,全靠自己努力,而不是宇智波斑教导有方。
另一个,波风水门,虽然从不“打骂”,但他的教学方法也同样抽象,就是卡卡西也不能时刻跟上他的脑回路,更不用说小时候的带土了。
他还记得,这家伙试图教会他们“飞雷神”,但实际上,两天时间都在讲一堆听不懂的天书,思维跳跃度极大,实在难熬。
那个时候,除了琳还在坚持给他捧场外,带土和卡卡西都睡过去了。
杏里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笑道:“所以说,天才是不适合教——”
——不适合教什么?是不适合教傻瓜,还是不适合教普通人?
没等带土听到后续,凉亭忽然卷起一阵大风,吹的他们的头发噗噗往脸上甩。
他啧了一声,双手抹脸,把头发都往后拢,但还是挡不住细碎的发尾刮擦着脸颊,又痛又痒。
烦死了,他想,这头发还是剪掉算了,反正也没必要继续扮演宇智波斑。
“哟——全世界最尽职尽责的五条老师回来了!”
大风的始作俑者果然是五条悟。
他的腋下还夹着一脸懵的忧太。
“杏子姐——接下来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