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过这东西,高专的时候,五条悟经常翘课去买。他偶尔有也会分到一块,老实说,那个“甜度”确实很有记忆点。
“您直接说‘甜到发苦’就好了。”他道。
“哈哈哈,确实是甜了一点,但还不至于发苦吧?”
她把剩下的大福一口塞进嘴里,轻掩嘴唇,笑眯眯地咀嚼着。
……只是甜了一点?他忍不住想,你们五条家的人都这么嗜甜吗?
此时此刻,在夏油杰的房间里,摆了一张小矮桌,杏里把坐垫铺在地上,与他面对面,席地而坐。
矮桌上面摆着一盘毛豆大福,杏里还贴心地放了一次性手套。但他并没有动手,甚至连放在旁边的茶水也没喝。
老实说,这茶泡的很随便,里面的茶粉显然加过量了,颜色浓郁,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黄褐色,看着跟“咒灵球”没什么区别。
带土那家伙……怕不是在里头下了毒。
他想,就是没下毒,恐怕也放了什么脏东西,比如“拖把水”什么的。反正他是不会碰的。
“咒灵球的味道如何?”坐他对面的女人忽然道。
“嗯?”
他愣了愣,没想到对方最先问的,是这个问题。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咒灵操术’的降服过程,”她比划着,回忆着方才看到的场面,“那东西,看着很像药丸,还是加了过量黄连的那种。”
“您说的是中国那边的古法药丸吧?”
“是啊,小时候吃过几次,记忆很深呢。”
她说话的时候,微微带着笑,然后,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挑,就把一次性手套摘了下来。
夏油杰单手撑着下巴,点头道:“味道确实一般——若要形容,大概和苦大仇深的男人泡出来的茶水差不多吧。”
他意有所指,瞥了眼面前的茶水,不忘嘲讽一下泡茶的人。
她笑道:“这么一说,确实很难吃呢。”
“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味觉只是一种感官刺激,习惯了,也就没什么大不了。”
但说归说,他方才降服了那只“火山头”咒灵,再次品尝到了“咒灵球”的滋味——可以说,还是一如既往的倒胃口,这也是他不想碰面前吃食的原因之一。
正想着,他发现杏里在看着自己,似乎透过他,看到了什么熟悉的影子,眼底透着几分戏谑。
……她在看谁呢?
他莫名有种预感,如果问出来,估计会听到一个让人不爽的名字。
“别看着我发笑啊,杏子前辈。”
他露出无辜的表情,故作委屈道,“如果我做了什么让您介意的事,您直说就好,这样对着我笑,我会感到不安的。”
“你这小子,还挺会装可怜,难怪悟说你人缘好,也很会讨女孩子欢心。”
“‘人缘好’我认,但‘讨女孩子欢心’这一点,就是他造谣了。”
杏里笑着摇摇头,将手指搭在茶杯口,指节微屈,轻轻转了一圈,道:“说起来,你在我这儿待了也有一周,我都还没与你好好聊一聊。”
“倒是我叨扰了,如果我能召唤丑宝,您也不至于来回奔波。”
杏里笑了:“你现在真是学乖了,敬语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究竟有几分真心。”
“自然是真心实意,您一直都是我敬重的前辈。”
“行啦,客套话就不说了,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不过在此之前,我可以允许你先进行提问——你有话想问我吧?”
夏油杰沉默片刻,如实道:“您一会儿要去见菜菜子和美美子吧?”
“嗯,但没那么快,等高层对你家两个小孩的关注度降低一些,我就会过去一趟。”
“您过去,见到她们……也会用幻术拷问吗?”
他顿了顿,又道,“像对我……对漏瑚做的那样?”
“是啊,不过别担心,我不会太粗暴的。”
“我自然是相信您。”
夏油杰点点头,又摇摇头,“但她们俩知道的不多,如果您对盘星教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我。”
“但如果不是盘星教的事呢?”
“不是盘星教?”
“我怀疑她们这次的行动,并非与盘星教的旧部联手,而是私底下接触了其他人——也就是第三方势力,一起把你的‘尸体’偷走了。”
“为什么您会这么认为?”
“她们盗窃尸体的行动太顺利了。”
杏里伸出一根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上画了三个圈,分别写了“高专”、“盘星教”和“?”,然后在“高专”和“?”之间打了个箭头。
夏油杰微微皱眉,看着杏里,等待着她的解释。
她道:“即便悟不在,高专也不至于无能到让她们俩钻空子,可事情偏偏发生了——悟的邮件虽然没有细说,但我估计她们俩行动的时候,七海和硝子都‘正好’被支开了,而且对方的理由很充分,他们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