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月见雾说，“我没事，跟你也没关系。”

雷奥连忙来扶月见雾，他看向一旁的凯撒，“叔叔，你也来帮忙一下嘛！”

凯撒皱了皱眉，把雷奥拎到旁边，然后俯身把月见雾抱起来。

凯撒抱着月见雾的第一反应是很轻，不像是成年人的体重，身体瘦削却又柔软，难怪踢球的时候身体能软到那种程度……

他把月见雾放到轮椅上。

月见雾说，“谢谢你。”

凯撒瞥了月见雾一眼，“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会踢足球。”

“会踢足球……不是很正常吗？”月见雾说。

“我说的不是那种玩玩似的踢足球。”凯撒说，“你会踢。”

月见雾意识到凯撒所说的会踢足球是什么意思了。

他说，“会一点，不精通。”

凯撒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他说，“的确，看起来也不像是有经常练习的样子。”

月见雾颔首，他说，“我先走了。”

说着，月见雾转动轮椅往回走。

雷奥轻轻拉了拉凯撒的衣服，“叔叔，你说话能不能温柔一点？你把小雾哥哥吓走了，他那么柔弱，如果把他吓哭了怎么办？”

“……”凯撒又瞥了一眼雷奥，“你倒是温柔，叫他小雾哥哥。”

雷奥：“小雾哥哥看着就很小啊。”

“他的名字？”

“叫月见雾哦～”

月见雾？

凯撒若有所思，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凯撒在医院和不知名的亚洲人踢球的视频很快传到了youtube上，短短的时间就获得了不少播放量。

评论从一开始的探讨球技画风逐渐跑偏。

［哦，这个小雾哥哥真漂亮，我好像对他一见钟情了。 ］

［跌坐在地上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好像上去抱抱他。 ］

［凯撒你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把他放下来，让我上去抱他好吗？ ］

［湿漉漉的眼睛，滴水的白发，修长的颈项，红润的唇，大口的呼吸着……一副事后的模样，我又不行了。 ］

［不要说那种虎狼之词，这一看就知道是我的错，我做得实在太过分了，老婆原谅我，舔舔。 ］

［找到了。 ］

最后这条平平无奇的评论并没有引起别人的关注，很快沉了下来。

凯撒浏览着这些评论，忍不住皱眉，“这些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内斯说，“的确很漂亮。”

凯撒瞥了一眼内斯，内斯收回视线说，“不过他踢球的风格……很孤独呢。”

凯撒不置可否，“是吗？”

月见雾并不知道那个视频在youtube上火了，他连手机都很少碰。

对他来说，这样的日子风平浪静。

他时常下楼陪雷奥玩，有时候会碰到凯撒，有时候会碰到内斯，更多的时候是碰到他们两个人一起来的。

在内斯一个人来的时候，月见雾没忍住问，“你们俱乐部很闲吗？”

内斯一顿，“我们俱乐部……训练还是很繁重的。”

“可我总觉得你们好像天天都来这里。”月见雾把九连环递给雷奥。

“最近是休赛期。”内斯说，“平时我们过来的时间的确不算多。”

“更何况这孩子没有家人，除了我和凯撒也不会再有其他人来看他了。”

雷奥眨巴着碧绿色的眼睛看着月见雾，“最近小雾哥哥一直陪着我呢，小雾哥哥，你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啊？”

月见雾略微迟疑了一会儿，“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了，等复查完之后……”

“是要回日本吗？”内斯问。

月见雾点了下头，“肯定要回去的。”

内斯颔首。

倒是雷奥看起来依依不舍，“那哥哥以后还会再回来吗？”

“……还是不要回来更好吧。”内斯揉了揉雷奥的脑袋，“在医院待着又不是什么好事。”

雷奥连忙说，“对！内斯叔叔说的没错，小雾哥哥还是不要回来了！”

月见雾撑着脸，极淡的笑了一下，“我已经在这里躺了三年，的确很累了。”

内斯侧目看了一眼月见雾。

他没理解月见雾那个躺了三年的意思，但他们之间并没有到能问这种问题的程度。

……

和内斯分开后，月见雾回到了病房。

在这里实在太容易迷路了，幸好他每次都是乘坐电梯直接到一楼。

这层楼安静极了。

这两天月见雾给佐藤放了假，以至于房间里也空空的。

他关上病房的门，安静地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看向窗外。

有些索然无味。

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显得很没有趣味。

如果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