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拍哄,一边说:“嗐,不怪你,都是这孩子精乖得很,一天到晚只知道粘着我。我不在,她才哭闹呢。”
小姚氏顿时收了局促,面上带笑道:“这是孩子聪明,知道要娘呢!我这个婶婶呀,她都不喜欢……”
戴氏笑起来说:“什么聪明,她就是逮着我了,可劲儿累我!”
妯娌两个说说笑笑,小妞儿很快被哄好了,不哭了,小姚氏便告辞离开了,留下戴氏仍在屋中寸步不离地守着小妞儿。
……
晌午,百岁宴开席了。
戴氏抱着小妞儿在人前露了个面,跟着仪式接了一堆各种各样的吉祥物件。
譬如小荷包、小铜钱、小葫芦之类的,戴氏用盆装着这些村民们送来的百家礼,其中有一个是宋辞晚送的护身玉符。
因为她是修士,她送的护身符被古大宗和戴氏郑重谢过。戴氏还连忙拿红绳将这玉符挂在小妞儿脖子上,并又将玉符塞进她衣服里。
最后,戴氏将小妞儿也放进盆里,而后连盆带人地一起抱回了房中。
这一幕看起来,说实话还挺可爱,挺有趣的。
紧接着,只听“咿呀”一声,戏台上的百戏演绎也开始了。
所谓百戏,在大周的民间又被称作杂戏。剧情演绎较少,主要是以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热闹戏法而著名。
譬如变脸、喷火,火中坐人而人身不焚、踏水如平地,中刀却无伤等等。
各种各样的戏法,即便是宋辞晚有着前世的记忆,本身又修行法术,都觉得挺有意思,更不必说本就娱乐生活十分匮乏的古家村村民了。
每一个戏法出现,村民们在台下都看得愣神又惊诧。
“好!”
“来!再来!”
村民们激动得又是拍手,又是跺脚。数百号人席面都吃不香了,大家纷纷叫嚷,直将整个场面烘托得热火朝天。
台上的戏法一个又一个地过,不知哪一刻,脸戴白漆面具的云哥上场了。
他脸涂白漆的诡异形象又引来了一片哄然惊叫声,台上,云哥拎起自己手上干瘪瘪的小皮口袋——
只见这皮袋子约有一尺长的模样,宽度大约在半尺,不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小口袋。
云哥将这个小口袋扯着展示在众人眼前,他又将小口袋倒过来拍了又拍,向村民们表示这口袋里确实没有任何东西。
然后他涂着白漆的脸冲着大家古怪一笑,他伸手一引,一个脸上涂满了彩绘的高大伶人站上戏台,来到了他的身边。
云哥扯着口袋罩向那彩绘面容的高大伶人,高大伶人愣愣站在台中间,瞬间就被这小口袋罩住。
小口袋向下压,先是套住了高大伶人的头颅,再是其肩膀、身躯,最后是腿脚。
一个瞬息间,小小的口袋里便仿佛是蕴藏着一个无底深渊般,就这样将那高大伶人给整个儿装走了!
这一幕,又何异于蚂蚁吞大象?
台下的村民们顿时便又一次轰然惊呼起来。
第323章 口袋戏法奇 诡 绝
小小口袋却吞下了好大一个人,这诡异的一幕一下子就激得众多观众汗毛直竖。
戏台下,村民们惊叫声声。
“人,人呢?”
“这人去哪儿了?”
“真被口袋吞了?这……这……这岂不是杀人?”
“怎么可能,这不是在演戏吗?”
“那要不是杀人,人又去哪儿……”
议论着的人们话音未落,只见台上的云哥又扯着他干瘪瘪的皮口袋对着众人一顿展示。
皮口袋被敞着口子面对众人,村民们看得清楚,那皮口袋里面漆黑空荡,分明空无一物。
云哥又如先前那般将皮口袋倒过来,口子对准地上一顿拍打,同样,他什么也没拍出来。
连番展示后,他拎起皮口袋开始在台上绕圈走路,并做出种种舞蹈祭祀动作。
他的步伐奇异又神秘,带着一种特殊的韵律,举手投足间皆带着一种古老而诡秘的吸引力。台下议论不绝的村民们不知不觉便放下了议论,个个皆仰着头、张着口,出神地看着他。
云哥又是一阵舞蹈,同时,戏班子里的其余伶人或拉琴、或吹笙,或敲动铜钟荡起一阵阵神秘音律。
嗡——
嗡——
嗡!
神秘的乐声之下,满场飞舞的云哥忽而止步,他站在了戏台中央,踮起脚,高高地倒掂起自己的皮口袋,忽而一声大喝:“呀!出来!”
“哇——!”
台下惊呼。
只见那空荡荡干瘪瘪的皮口袋里,不知怎么竟一骨碌掉出一个人影。
这人影像根杆子似的着地打了个滚,仔细看,这杆子似的人影竟只有一腿一手,比之先前四肢健全,他此刻竟是残疾了!
但这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