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子更哑了,“是何时伤的?”
容烨被他小猫踩奶般的力道摸得痒,他身子下意识想绷起,又克制着放松,眼睛紧紧盯着温雁又藏着心疼的杏眼,不在意道:“时隔太久,记不清了。”
这是实话。
若是本来只有二十三年记忆的他许是还记着,但重来一遭的他确实已经忘了。
因为后面受的伤并未少到哪里去,他记性不好,哪能总记着。
温雁沉默下去,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心头更疼。
受的伤太多,所以每个伤口便不值得再去记了。
换句话便是,容烨早便习惯伤痛了。
这些伤疤与他而言,已然是过去式。就算再添上几道,怕也毫无所谓。
他默不作声的上好这处箭伤,又移向胸口下像是被刀砍了一道的伤疤上,慢慢抹着。
容烨静静看着他动作,蓦地,他瞳孔微缩,整个人怔愣在那里。
长长的眼睫一颤,温雁攥紧手指,再克制不住心头奔涌的浪涛,俯身在他胸口的疤痕处落下一吻。
“今日这药上了,夫君日后便不许再添新的了。”他唇上沾了些药膏,却毫不在意,只看着容烨,一字一顿道:“我要你安好,要你无虞。”
容烨心头震颤。
分明是很轻柔的吻,此时却灼热得仿佛透过薄薄一层皮肉烧灼到了底下心脏,让它怦然跳动着,越来越快。
“阿雁。”
他闭闭眼,艰涩道:“我的阿雁……”
温雁抬眸,见他这般,反而笑了。
“王爷怎么总这样看着我?像是要把我吃了。”他点点容烨完好的右胸口,威胁般压低声音,“我方才的话,夫君可记住了?”
“记下了。”容烨握住他作乱的手指,眼睛睁开,本就墨色重的瞳孔更加深邃,仿佛要拖着温雁沉进他眼中的沼泽般。
他道:“阿雁愿我安好,愿我无虞,那我定会安然无虞,不负你心。”
终是再忍不住,他倾身,再次覆上温雁的唇舌,攻势凶猛地闯进去,不由分说地扫荡着他的齿关,攫取着他的唾液,要让他浑身上下染上自己的气味般,深而重地亲吻着。
真要吃了他般。
温雁闷哼一声,眼尾刺激红了,他迷蒙间想着,容烨真的好凶。
总是像头饿了很久的狼一般,攻势迅猛得让人招架不住。
……
一个药,最终擦着子时的边险险上完。
温雁彻底没了力气,药抹完的那刻便脑袋一歪,枕着容烨的手臂睡了过去。
他面容带着未散的红,乖巧绵软的脸染上丝丝缕缕的情欲,五官精致到漂亮的地步,睡着后安静的像个娃娃。容烨一错不错地盯着,满心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人是他的。
这样耀眼夺目,让人难以离开视线的人,是他的。
他的阿雁,他的爱人,他的相公。
是他的。
……
次日睡醒,温雁身旁不出意外的没了人。
容烨设计了那么一手,林鸠不是吃素的,自然要给他找不痛快。他既要抬辛梁才上位,林鸠便在别处给他卡着人。一言概之,接下来免不得要忙活些日子。
温雁揉揉眼,盯着身旁的空位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有些话没问。
虽然猜到昨日之事,但他还是想从容烨口中了解一些。
只怪昨夜上药又不免纵了人,温雁现在腰仍酸痛着,忍不住蹙眉。
可若是再来一次,他怕是还要顺着。
容烨知道他心软,仗着他心疼,便总凑上来。
他没法子,坐起身缓了阵,又摇铃唤伍玖进来。
只是这次迈步进来的却是落禾。
“公子。”
落禾系好床幔,见他动作时微有些迟缓,便能猜到几分,轻声道:“可要给您拿些药来?”
“不必。”温雁摇头,看了眼她,“伍玖呢?”
落禾:“方才有人上府传信,说是给您的,伍哥哥便先去拿了。”
温雁点头,撑着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