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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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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她确实也觉得不痛快,但是她很难做到像胤礽这样坦诚,以皇储来说,胤礽这般喜形于色,着实不是件好事,但某方面来说,石月是很羡慕胤礽这样直话直说的性格。

听到石月温声地回应,胤礽忍不住就想索取更多,他将头又埋回石月的颈项,呢喃的语气带着些许控诉:「月儿,我似乎是病了。」

石月听了,吓了一跳,直接离开胤礽的怀抱,一隻手立刻搭上胤礽的脉门,细细的看着胤礽的脸色,紧张的问道:「你得什么病了?哪里不舒服?问过太医了没?」

似是没料到石月会这样紧张自己,胤礽先是一愣,接着嘴角大大的咧起,带着些许傻气:「我得了只想对你得寸进尺的病。」

石月一愣,怒瞪着胤礽,先是细细的感受胤礽的脉象,确定他身体无恙后,气道:「视自身安康为儿戏,太子是脑子有病。」说完便转身离开,不再搭理胤礽。

胤礽心里一慌,暗忖:『这下可糟了,月儿这好不容易才与我笑脸相对,我又惹她不快了。』

来不及多想,眼看石月越走越远,胤礽赶忙追上:「月儿,月儿,我错了,错了。」

背对着胤礽的石月,想起胤礽刚刚傻气的样子,嘴角忍不住轻轻勾起,语气清淡的说:「妾身回宫的时候,太子记得来拿绿糕。」

这是石月第一次主动说要做糕给他吃,胤礽立即停下脚步,呆愣在原地,嘴角不自觉的又大大的咧起,模样看起来比刚刚更傻了。

又变天了!

这是这几天宫里最多人谈论的事,太子冷落太子妃几个月后,突然之间太子妃又得宠了。

现在局势是真教人越来越看不清,但是哪边势头盛,往哪边倒准没错,也因此石月的皓月宫虽不至于被踏破门槛,毕竟太子妃喜静这件事,是整个宫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但是太子妃身边还有两个宫女可以巴结阿!

「娘娘是没看到那些人的样子,」袭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忍不住抱怨着:「不管奴婢到哪办差,那面色好的好像看到什么大恩人一样,和之前的态度那叫一个天差地别。」

石月淡淡的看了袭玫一眼,静静的吃着桌上的瓜果,手上拿着一本没写书名的书,淡漠道:「这宫里向来如此,你都待这么久了也该习以为常了。」

袭玫张着小口惊讶的看着石月,有些心塞:『是错觉吗?总觉得格格的嘴越来越不饶人了。」

倒是一旁端着药碗前来的妤岑,噗哧一笑。

石月接过药碗,闻了闻味道:「药方换了?」

「回娘娘话,」妤岑点点头说着:「这药方是傅先生昨日传讯来改动的,添加了几味固本培元的药材。」

见石月二话不说拿起药喝下,妤岑继续说道:「傅先生说了,用这方子,娘娘便不用四更天特意起身用药。」

「难为你了。」石月喝完药后,将空碗交给妤岑,淡淡道:「你若觉得累,可以先下去小憩一会儿。」

她四更天必须起身喝药,妤岑就必定得不到四更天就起身煎药,睡眠肯定不好,看着妤岑眼底下隐隐的黑青,石月心里是有些不捨的。

「不为难,倒是侧福晋那里……」妤岑摇摇头,轻轻地咬着下唇,带着探究的语气道:「娘娘当真不打算追究了?」

石月疑惑地看着妤岑,微微地皱着眉,直直地盯着妤岑。

那双平淡无波的双眼,不知怎么地,看的妤岑一阵心慌,双腿不自觉的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满脸愧疚的低下头。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袭玫吓了一跳,她怪叫道:「妤岑你这是做什么?」

石月不发一语的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将嘴里的药味冲淡,淡道:「你与侧福晋有过节?」

自从发生她被掳走设局的这件事以后,妤岑就时常明里暗里地,不只一次提到李佳莉萍。

刚开始,石月以为妤岑是因为被袭击打得不轻,虽然惩罚了动手的宫女,但是主谋却是轻轻放过,她心有不甘,才这样。

但是她渐渐地发现,事情似乎不是这么简单,妤岑面对这件事,总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对李佳莉萍不仅有浓浓的恨意,还夹杂了什么。

尤其是前阵子李佳莉萍开始受宠,太子开始不来皓月宫以后,妤岑就更紧张了,提起李佳莉萍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每每见到妤岑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石月便当作没看见,她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等着妤岑自己告诉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妤岑这个神情,大概就是现在了。

思及此,石月挥了挥手,示意袭玫离开,接着道:「说吧!怎么回事?」

妤岑叩叩叩的三个响头后,开始娓娓道来。

原来,妤岑刚进宫的时候,是在御茶膳房当差,认识了一个同在御茶膳房当差的佟青,两人情同姊妹,有一日佟青突然被李佳莉瓶叫去,当晚御茶膳房就走水,佟青被发现烧死在里头。

所有奴役都知道,李佳莉瓶一向是只要有任何不顺心就凌虐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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