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将向景玄捆绑住,扔给了那些权贵。
她愤怒地质问母亲,为什么是自己的夫郎,为什么大姐的夫郎就可以独善其身。
母亲却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着她,冷冷地说道:“你大姐在朝为官,背负着整个家族的使命,你难道让她的夫郎坏了名声吗?”
“那我呢?我夫郎的名声就不要紧吗?母亲,我和大姐姐都是您的孩子,您为什么不能疼疼我呢,你只要疼我一点点就好,为什么连那一点点都不给我呢?”
“你在这胡闹些什么?我本还以为你是个懂事孩子,不过是个男人罢了,等家里发达了,再多为你纳上几房就是。你为了一个男人对着自己的母亲大喊大叫,真是不成体统,罚你在这里跪上一夜。”
那一晚,向景玄一夜没有回来,萧韵也跪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向景玄是被人抬回来的,他全身布满红色的印记,显然受了一夜的折磨。
萧韵颤抖地握住他的手,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她想要说点什么来安慰向景玄,可声音颤抖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韵儿,别哭……我没事,你别哭……”
向景玄努力为她擦掉眼泪,嘴里哼着云州城男子表白时最爱唱的歌谣——
“阿娘笑问闺中郎,心上人儿在何方。少年低头掩红晕,心上人儿在身旁。”
那一日起,萧韵恨上了除向景玄以外的所有人。
她恨母亲的冷漠无情,恨这个家族的虚伪,恨自己拼尽全力,却仍然敌不过那所谓的出身和利益。
她必须往上爬,爬到权势的最顶层,让所有人都只能仰望自己。
她不能让向景玄牺牲得到的资源只为大姐一个人所用,她才是最应该从中受益的人。
她想尽办法让那个身居高位的人看到了自己,然后得到了她的信任,成了那人手中好用的一把刀。
如今,她终于弥补了当初的遗憾,考得了状元。在这样的光环下,母亲终于愿意服软,向景玄终于不会因为自己而受苦了。
自己苦苦谋求的东西如今终于窥得一角,可偏偏就在这时,任务却频频出现岔子。
主上本想通过这次疫病炒高药价,狠狠赚上一笔。这也是她考上状元后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她明明安排得很好,京城运送药材的队伍是自己人,山匪也是自己人,山匪手里的药马上就要被运走了,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出了岔子。
柳忆安……柳忆安……
这个名字仿佛魔咒一般,任何事,只要沾上了这个人的名字,就不会顺利。
柳忆安……凭什么所有人都看重你,所有人都爱你……
我萧韵偏要试一试,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
第50章 祈愿愿她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经过多日的努力,疫病终于告一段落,竹安县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
大部分的患者已经康复,只剩少部分身子
虚弱的人还留在医馆。同时,方轻尘和几位太医经过一段时间的讨论,找到了一个预防疫病的方子,没染过疫病的人也不用再担惊受怕。
疫病给竹安县百姓带来的阴霾终于彻底消散。
见此事终于了结,柳忆安找到了江廷,向她表示自己准备回京的打算。
“柳大人,你再多待几日吧,”江廷面露难色,纠结该不该透露大家的计划,犹豫了一瞬间,还是决定坦白,“那日害你染病的那个男子,心中愧疚,他组织大伙儿为你准备了一个谢宴,想来就在下周了。你要是提前离开,大家会失望的。”
柳忆安得知了大家的心意,不忍拒绝,“既然如此,那我下周再离开吧。”
回住处的路上,听着竹安县的街道上再次响起的吆喝声,看到孩子们在大榕树下嬉戏打闹着,柳忆安心里寻到了一丝久违的平静。她想起了自己参加的科考的初衷,就是为了守护一方水土的平静与祥和,就像眼前这般景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