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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暗巷血战(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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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全凭招式。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招式是广度,内功才是深度。倘若内功底子不好,再花俏的招式也总有侷限。阿容使的「追鳶剑」以「鱼跃鳶飞」最为精熟,陈金釵告诉过她,追鳶剑有二十四式,当然不可能式式精通,可是这二十四式总有适合自己的路子,比之样样都学,却学的不精,专心一志地苦练一招才是正经。「鱼跃鳶飞」是「鳶飞戾天」的基础,选择这一路子人的要最辛苦,因为没有人知道「鳶飞戾天」是什么,它是怎样的境界,是阴柔是阳刚,是正气是邪气。阿容只知道她每使「鱼跃鳶飞」时,总是想着她又趁夜偷偷溜出去,翘班不做拣茶工作,在外面乱跑的时光,她就能很自然而然地使出这招。那境界叫一个大气悠远。

薛中阳眼看身边兄弟倒了四个,对手两人却几乎毫发无伤,大怒道:「你们这帮走狗贼子倒爱多管间事,没人管你们就嚣张了是不是?我今天就替叔叔管管你们,看你们还敢不敢不听话!」

阿容一听这句,心想:「管?你凭什么管我们?」想着想着,前方两把利剑齐驾过来。这时,忽然有人搭住了阿容的左膀,她的双袖立刻鼓起,却是孙璟看不下去她内力薄弱,打下来又有点乱了章法,决定助她一力。孙璟的门派来自新庄的一支泉州势力,当时他们经常与对岸板桥的漳州人发生械斗,因而自练一支部队抗御,内力中的防卫精神极强,满满都是刚烈之气。他这么一输内息,阿容瞬间觉得内力澎派。

「阿容,你使『鳶肩豺目』,削那个姓薛的右肩,使完使『枯杨生华』,打那个人。」陈雪容耳根一动,依言照做。「鳶肩豺目」这一招的精神在于果决狠辣,像老鹰豺狼那样毫不留情,这时她的内功有孙璟帮忙,这果决狠辣的一招又高上一层,变得万般兇残凌厉,一剑推出,薛中阳给震的直向后飞,竟吐了血。紧接着那招「枯杨生华」则是一招掌法,枯萎的杨树重新开花,有否极泰来,绝处逢生的意思,正好适合她在以少敌多的不利情况中发挥出来。她左掌打去,内力如风扫了那人一巴掌。那人看薛中阳吐血,心下先怯了,这群小弟的功夫又不成章法,被扫了一掌,何止吐血,直接断了气。

这时,阿容面前突然一刀插来,目光一动,却是那个薛开诚。薛开诚见这个小姑娘容貌秀美,嘴角一弯,手竟往她前襟抓来,心想:「顺服的女人没意思,征服泼辣货才有成就感。」孙璟一把将她向后带,薛开诚一招不得,手掌竟往阿容脸上搧去。阿容五官六感发挥到了极致,看他一掌搧来,又打出那招「枯杨生华」回击。薛开诚是身有武功的,不过内力不比孙璟,两掌一交,阿容感到对方内力阴险,薛开诚手掌直颤,一股刚烈之气侵入四肢百骇,终于撤力回防。

薛开诚恶狠狠地注视着阿容,对身边仅剩的小弟咆啸道:「把这女人衣服剥了!我今天非要了她不可!」身边小弟纷纷动身。

阿容一听这话,瞬间暴怒,竟挣开了孙璟按在她肩上的手,大骂道:「干你娘的!」

忽然,阿容一怒之下内息高速流动,那简简单单的「鱼跃鳶飞」竟变了招,和狠辣的「鳶肩豺目」合为一体。却不知刚才阿容经过孙璟指点,原先不甚熟悉的「鳶肩豺目」,已经有了自己的理解,和自己最擅长的「鱼跃鳶飞」结合在一起。身边几个小弟刚抓住她的双臂,却被她以薄弱的内息挣了开来,随后她整个人忽然高高地飞跃起来。阿容其实有点震惊,她有一种感觉,刚刚几个小弟试图以蛮力制住她的时候,她好像有一瞬间触碰到了「鳶飞戾天」的门槛。鳶飞戾天,鱼跃于渊,万物任其天性而动,多么逍遥自在!阿容忽然多了一层领悟。

阿容一身黑衣,在染成一片红的夜色下落了地。方才那些小弟被她那绵薄的内息一震,竟然没来由地后怕起来。阿容推出她融会贯通版的「鱼跃鳶飞」,逍遥自在中又带了些许狠辣,眾小弟哪敢接招,阿容一声暴喝,一剑一个,把小弟挑了甩开。她忽然有种「借了酒劲」的感觉,拋开一切,豁出去往薛开诚削去。薛开诚感到一阵阴狠袭来,与方才那个泼辣小姑娘简直判若两人。阿容怒极大骂:「贱人!我非杀了你不可!」她一剑推出,虽然内力绵薄,但已经足够让薛开诚打退堂鼓。这时,薛开诚和阿容两人同时听到一声暴响,紧接着一股极雄浑的内力朝两人捲来,两人险些被风颳走。只见场中武功最高的三人正斗得火热,正是那「刀剑双鬼」和周志风。

薛开诚有点缩了,忙跑到欧阳惜剑背后。欧阳惜剑且战且停,全凭自己意思看动不动手,冷眼旁观魏良刀和周志风陷入激斗,有些调侃地说道:「魏兄,你这样可不行啊,你都冒了汗了,人家打得很轻松呢。」

魏良刀大刀挥舞,周志风赤手空拳,全凭内力和对手见高下。忽然,魏良刀一变招,原来他刚刚是故意假装自己手忙脚乱,想诱使周志风轻敌,这时大刀推出,满身的阳刚气交上周志风阴狠的内息,那周志风出身观音山好汉岗,长年处于雾都山巔,耳濡目染,内息都偏阴柔,再和他本人的个性两相结合,变成一种阴狠狠的内息,一阴一阳相互碰撞,石板路爆响后起了石屑,在地上生出一条裂痕向两旁蔓延。魏良刀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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