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战斗带来的刺激像是变了调的蜜酒, 变得越发的平淡、乏味。
每天的日子都在循环,前线,训练, 前线
当然, 还有偶尔需要看到神殿的傻逼们。
生活像是神棍们口中那些一成不变的圣赞诗,无聊透顶又荒谬至极。
他像是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蒙托和贵族之间斡旋争斗,闲得无聊就去打几场仗, 偶尔不开心了去找找神殿或者乌尔都的麻烦。
这种毫无新意的生活让胸腔里那颗心脏似乎都忘记了跳动,可就是那样一个随便的日子, 在乌尔都那场无聊的狩猎赛上。
他第一眼见到虞宴的那刻起,灵魂深处的那根弦便轻轻晃动了起来。
虞晏喊了他一声“殿下”, 和他之后无数次呼唤他的声音好像并无不同。
可恺撒的世界开始喧嚣、而那颗心脏似乎开始为他者跳动,就像现在一样
尽管脖颈还落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中,可他却是一动不动地望着对方眼角那抹尚未干透的湿痕。
看着看着就就鬼使神差地舔了上去。
流窜在身体四处的兴奋因子刺激得雌虫身体微微颤抖, 甚至让他忘了收回自己舌面上那层不规则的倒刺。
等那颗生了锈的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虞宴的眼角已经被他的舌面蹭出了一道不明显的血痕。
很漂亮
但他好像犯蠢了。
接着,那股没来由的心虚就让雌虫做出了一个更为愚蠢的举动
一声清脆的“啵”终于将虞宴从那阵混杂迷乱的情绪中唤了回来,眼角处的湿润让他的瞳孔聚焦, 而恺撒那张脸也彻底清晰了起来。
两双眸子在空中撞在了一起,虞宴挥开恺撒还箍在自己腕上的手,下意识抚上了自己的眼角。
除却方才因为思绪混乱而流下的那滴眼泪之外,还多出了一点将要凝固的血丝
而始作俑者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琢磨着怎么让他忘掉这点丢人的小事
虞晏沉默了片刻,抬头望向了手还赖在自己衣袖下摆处的恺撒,那个“松”字刚开头。
雌虫却像是未卜先知似的,提前张开双臂,做出了个投降的姿势。
他举着双手,想是为了缓解尴尬,抿唇又补了一句
”就说让你别哭了,看吧都沾上脏东西了。”
恺撒想端出心安理得的姿态,可虞晏那抹过于冷淡的视线像是截消声器,捏着他的嗓子,将这句话的后半句活生生掐断了。
“‘脏东西’?”
恺撒:
“那要不你弄回来?”
他试探地补了一句。
虞宴十分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丝毫没对恺撒提出的离谱“补偿”感到意外。
他挥手打开了雌虫还要来抓自己的手,径直转身去桌旁抽着纸巾擦了起来。
恺撒呆站在那,脖子上还顶着那一圈硕大的青紫色印子,始终没搞明白为什么是自己遭了罪。
最后虞宴好像还生气了,可更奇怪的是
自己还想去哄他。
这个想法更毛骨悚然了。
他甚至怀疑这是因为他看着虞宴哭时有了感觉的报应。
“我帮你。”
雌虫特意将背弓了下来,仰着头示好似地朝对方卖了个乖,伸手便想要去接虞宴手中的东西。
可虞宴拿着纸巾擦脸,闻言只是看了他一眼,假惺惺地对他笑了笑。
“不麻烦殿下,我自己可以。。”
恺撒:。
艹,果然又生气了!
恺撒的脸耷了下来,接连又主动挑了好几个话题,但碍于聊天水平实在过于低下,被虞晏三两句就打发地闭了嘴。
这古怪的气氛,甚至让雌虫觉得,昨天前些时日那段美好的回忆是自己喝多了酒,瞎想出来的,不然怎么会是这个鬼样子?
想到这,他干脆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报复似的一下下敲着虞宴茶杯中的茶匙,规律的噪声烦人得紧。
但这故意想要引起对方反应的动作丝毫没有获得成效,过了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