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连主子都束手无策。”
世家是导致前朝亡国的罪魁祸首,只不过被太祖打压了十几年老实不少,如今触底反弹自然厉害,宋至道:“明日王爷就要动身回京,那绿萼姑娘的家人还打算闹到京畿去。”
听到此,钟离雪冷笑:“闹得这般兴师动众,我才不信绿萼的家人背后没有高人指点。”
“现在人人都盯着镇北王府,所以王爷这事一定会闹得人尽皆知,就看主子跟郡王殿下怎么反击,否则被世家牵着鼻子走,我们就要断臂求生了。”
钟离雪跟宋至在后面嘀咕着,走在前方的姜南溪也在不断思索,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但又完全没有印象。
漫步走着,忽然一位卖糖葫芦小男孩拦住她问:“姐姐买一串糖葫芦吗?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可好吃了。”
看着男孩头上冒着的汗水,姜南溪问:“多少钱一串?”
“两文钱。”
从荷包内掏出六文钱,姜南溪道:“我来三串。”
“谢谢姐姐。”
接过糖葫芦,姜南溪把其余两串递给身后的宋至跟钟离雪,正要吃一口就被宋至打断。
“主子且慢,属下先验看有没有毒。”
看着宋至谨慎地检查完糖葫芦,确认没毒后,她轻咬一口:“味道还行。”
同样咬了一口的钟离雪却蹙了眉头:“好酸啊…”
看着钟离雪吃得一脸狰狞的表情,姜南溪终于露出一个笑容:“哪里酸了。”
“主子您不觉得酸吗?”
“还好啊!”正说着就被一位卖花的小姑娘给撞了一下。
近卫立即把小姑娘压住,吓得小姑娘脸色煞白,六神无主:“姑奶奶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小姑娘吓到手中的花掉了不少,姜南溪让近卫退下,并把掉在地上的花捡起:“小姑娘我没事,你没伤着吧,走路注意些。”
小姑娘吓得眼泪直流,嘴唇颤抖:“我没事,求女菩萨饶命。”
看着女娃哭花的脸,姜南溪只觉得这张脸很熟悉,随后叫钟离雪把孩子扶好:“我没事,你走吧。”
小姑娘感恩戴德地离开,看着那姑娘的背影,姜南溪抓到了一些思路问:“你们看出来了吗?”
钟离雪仍旧一头雾水:“看出来什么?主子您在说什么啊!”
宋至却回道:“这卖花的小姑娘跟刚才那位卖糖葫芦的小男孩除了性别不同,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钟离雪这才震惊:“一模一样吗?”
宋至肯定:“对一模一样。”
恰好一旁的酒肆内传来说书先生洪亮的声音:“我们再接上回,上回书说到那包拯途径松江府,遇到一起强盗灭门案,包拯跟公孙策彻查半月,终于查清真相将凶手压到刑场准备腰斩,谁知就在行刑那一刻,台下有一妇人惊呼大人且慢…”
“那妇人盯着台上的凶手大声道,启禀大人此人并非杀害我堂兄一家的凶手,他是凶手的哥哥,哥哥在替弟弟死…”
听着说书先生那铿锵有力饱含情绪的声音,姜南溪茅塞顿开:“好一出《错杀记》差一点我就被绕进去了。”
看着主子恍然大悟的表情,宋至跟钟离雪面面相觑,宋至问:“主子您明白了什么?”
挥袖转身,姜南溪走向马车:“去义庄。”
钟离雪问:“主子这么晚去义庄做什么?”
“我要亲眼看看,昨晚死的到底是谁?”
随着姜南溪坐上马车离开,不远处的花月楼上,一扇窗户慢慢关闭,侍卫对着正在喝茶的主子道:“楼主,人往义庄去了。”
正看着手里的书简,萧解拿起一旁的茶杯含笑道:“不愧是姜南溪,这么快就发现了问题。”
侍卫问:“楼主,若是让姜南溪发现证据,就能证明镇北王无罪,如此怎么向侯爷交代,侯爷跟世子可是下了死令,务必要镇北王摊上人命案。”
“无妨,镇北王这个命案我要的不是困住他,而是找出隐藏在我们中间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