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讲道理,踩着凌宴软软的肚皮幽幽道, “等过了这段时间没人惹你了,你再过火,我会说你的,这样能让你安心些么。”
黑夜中,凌宴眼睛闪啊闪,“我……会的。”
“好乖,所以现在能撒开我的脚丫子,陪我好生睡觉了吗?”白日静悄悄,半夜来作妖,可恶的家伙,秦笙用脚趾夹了她一下,有了她的保证,凌宴那点深夜eo被哄得七七八八,嗨呀,有老婆就是好哇,开开心心埋在秦笙怀里睡了过去。
没了睡意的秦笙干瞪眼,看凌宴呼呼睡得香,轻轻咬了她一口。
一个会反思自己的人又能可怕到哪里去,真正可怕的,其实是自己才对,若是交给她来处理,那些人坟头已经长草了,她的阿宴还差的远呢,秦笙闭目凝思,景之的提醒犹在耳畔。
如果给一棒子就能乖巧下来,那就不是士族了。
现在才哪到哪啊,这事没完。
一片漆黑中,秦笙忽的勾了勾唇角。
随着凌宴大兴牢狱,士族的幻想彻底破灭,他们就是无法忍受女子掌权,更无法忍受凌宴的独断专权,有人愤然辞官,凌宴自是欣然应允,平阳官场迎来第一次洗牌。
然而有人竟以死明志……凌宴脸色很是难看。
这次堪称内乱的变故被人送到前线,阿淼看完不住冷笑,“我就说怎么这么奇怪,暗地里使绊子的这不就来了。”
公孙照瞧了两眼密信,“挺会告状,是个人才。”
阿淼啐了一口,“人才?护食的狗罢了。”
她反手一个电话打到凌宴那,“有人想拿我当枪使,我的安远侯有何高见。”
凌宴垮起个小猫批脸,“高见没有,送信的人倒挺下贱。”
阿淼笑出声,“你可知今日书生于城门口静坐,阻挠我军攻城。”
“还有这种事?”凌宴惊呆了,转瞬间反应过来,她的离经叛道让朝廷挑唆书生顶在前面送死,随意杀掉必定与舆论有碍,阿淼肯定投鼠忌器,“好生肮脏的招数!”
在这个节点,罪魁祸首也太好猜了些。
阿淼语气听不出息怒,“我已传令监察院,将辞官之人全部控制起来,各城联合追查泄密之人……”
通敌叛国这等大罪,监察院很快能给出结果,想必菜市口会非常热闹。
凌宴沉默了很长时间,“倒是你,前线那边打算如何处理。”
若书生能抵挡敌军铁骑,那边地就不会有战乱了。
阿淼漫不经心地道,“我给他们三天时间,三日一到即刻攻城,脑子不好还是尽快投胎为妙,这种人入仕也只会为祸一方。”
道德困境对阿淼不管用。
凌宴唉声叹气,“是我连累你了。”
“反正以后平阳归你,你想怎么折腾是你的事,你有空说这些不如派人给我送点子弹和药材过来。”近来刺杀和风寒结伴来袭,这个组合非常讨厌,阿淼一心只想要物资,“我的牛肉干快些送来,再多包点火锅底料,要番茄的。”
凌宴愕然,“我三天前才派了车子……”
“邺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早晚冷得很,都赏给将士们当汤喝了。”阿淼伸手熟练值拉满,讨要一大堆物资,终于心满意足,“你最近小心些。”
凌宴闷声应好。
撂下电话,阿淼靠在榻上跟公孙照发牢骚,“瞧吧,若是没有大炮利刃,不用世家出马,一个士族就能翻了天。”
语气轻巧的好似闹事的不是她的地界。
公孙照咂嘴,“你的人马就全然干净么,要不还是我亲自去监督粮草算了。”
阿淼叹气,除了机械部队绝对干净,她不确定会不会、又会有多少人反水,最信任的莫过于她的枕边人,补给由她监督方可高枕无忧,“我去安排人检修车辆,你吃喝千万不能离开视线,务必小心。”
公孙照指节掐起一瞬,又散了去,“你也是。”
阿淼不禁想到,料理个地方士族都如此麻烦,世家那等庞然大物……
声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