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靠近对方送过来的餐食。
冷掉的米饭入嘴,狗卷棘不受控制的想起了梦醒前的火锅。
梦里的人期待梦醒,等真正醒来的那刻,却又忍不住怀念。
人啊,就是贱。
机械的咀嚼着嘴里的饭,狗卷棘垂下纤长的眼睫。
醒了也好,梦醒了他才能认清一切都不过是稍纵即逝的幻想,她是他杜撰出来的,凭借他的喜好由内到外一点点被勾勒出来的。
可…为什么心口会这么难受呢?
像是跳动的心猛然被掐住,如玻璃般碎裂开来,留在身体里,一寸寸下沉,继续割裂那还完好的五脏六腑,直到一切都变得模糊。
好疼。
比手臂断裂后长期折磨他的幻肢痛还要痛,一度痛到无法呼吸……
“老妈,我好想老哥和老爸呀,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狗卷乐窝在姜姜怀里,嘟着嘴小声询问。
前不久,狗卷棘因为任务被外派去了国外,狗卷彻这边也应学校的要求开启了为期三天的户外活动。
井上夫妻担心姜姜一个人照顾不好孩子,干脆就将人接到了井上家住几天。
顺便一提,井上家是姜姜的娘家。
姜姜原名井上姜,后来嫁给狗卷棘后改名狗卷姜,只是无论长辈还是同辈都习惯称呼她为姜姜,便也就一直这么叫着。
姜姜揉揉狗卷乐的脑袋,“不出意外的话,下午就回去了,哥哥和爸爸今天也会回家。”
闻言,狗卷乐的眼睛亮了亮,正准备问得再详细一些,厨房里传来一声温柔的女声,“乐乐啊,外婆洗了车厘子,过来尝尝好不好吃!”
“乐乐来了!”
看着从自己怀里溜走的狗卷乐,姜姜眼底闪过无奈,只是很快她便想到了狗卷棘。
这段时间,棘的状况虽然好了不少,但去国外出任务,她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心中存了事情,姜姜又不是个擅长藏匿心思的,井上神乐牵着乐乐一出来就看到了心事重重的姜姜。
“今天回家就能看见了,犯不着提心吊胆成这副样子。”
说着,井上神乐把手里的果盘朝着姜姜递过去,“吃点车厘子,等你父亲回来,我叫他送你们回去。”
对于姜姜嫁给狗卷棘这件事儿,井上神乐并没有太多感触。
她不是个惯孩子的,但对于外界的腌臜总是下意识动手亲自解决,加上有个惯孩子的丈夫,也就把姜姜养成了过分天真的性子。
可以说,如果不是碰上了狗卷棘,按照自家丈夫的脾气,多半会按照姜姜的心意招个赘婿。
意识到想得远了,井上神乐忙把思绪扯回来。
她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自家女儿和狗卷棘那小子孩子都生了两个了,只能说接触到咒术界,是姜姜命定的道路。
井上神乐的目光落到狗卷乐身上,看着小丫头仓鼠似的吃相忍不住柔和了眉眼。
有一说一,狗卷棘那小子的基因真不错,瞅瞅她外孙女长得多可爱。
小彻长得也好,就是希望别遗传他爸爸的身高。
生活不易,外婆叹气!
另一边的狗卷家,狗卷棘正在拎着行李在门口发呆。
低头看看手里的大包小包,再抬头看看眼前熟悉的大门,他有些摸不准眼下的情况。
梦醒后,即使不愿意承认,他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尝试着睡觉。
明知道闭上眼的血红对比满室的黑暗也好不到哪去,他还是会选择闭眼。
噩梦消磨着他心底那点不敢宣之于口的期待,直到不报希望,他再次梦见到了这个和他们一起生活过的家。
尽管搞不清楚状况,几次深呼吸后,狗卷棘还是抬手开始敲门。
看他这大包小包的模样,应该是又惹姜姜生气了吧?
这得气成什么样子才会让他收拾行李走人?
接连敲了十五分钟,始终得不到回应的狗卷棘心底涌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虽然接触姜姜的时间不算长,但狗卷棘清楚姜姜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晾着他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