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脸上满是喜悦。
那轻微的疼痛在告诉他,眼前的一切不是他的幻觉,是真真正正的珝歌,他的珝歌。
“不够。”他声音有些小,有些不满足。
她又加重了些许的力道,甚至含着他的唇瓣,恣意地蹂躏了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松开,“这个力道够吗?”
他的唇上满是被她侵扰的水光,泛着微肿。他眼神迷离,又小声地哼唧了下,“可以说不够吗?”
她失笑,“当然可以,为什么要问呢?”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本该带你去见大哥和二哥的,但是我怕你看到他们,就没空理会我了。”
他不是吃醋,他只是此刻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占有欲,他还没有完全地诉尽他的离别相思之苦。
这个乖巧的家伙!
南宫珝歌心头又泛起了一丝酸涩,这一次她主动拉下他亲了上去。
唇齿的交缠,奔涌的情绪,她在极尽吮吻他的唇瓣,用这样的方式在告诉他,她不仅仅思念任清音和莫言,她也同样思念他的。他不必隐藏自己那一点小小的自私,也不用退让。
他先是错愕,随即被莫大的惊喜占据,他并非在兄长面前自卑而退让,只是觉得守护比争夺更重要,或许是父亲带给他的影响更大,他无所谓争夺,反正他相信珝歌的承诺,也相信她不会亏欠自己。
但眼下这个时候,他只是想要有那么一点独处的时光,而她看明白了他的心思,纵容了他。
他也是被她捧在手心里,被珍视被在意的呢。
心头甜滋滋的,任墨予双臂一展将人抱了起来,却变成了她被他捧的高高在上,居高临下亲吻着他的姿势。
他仰首迎接着她的侵入、她的掠夺,心头被填的满满的。
那一夜南宫珝歌没有跟他解释太多,但她唯独是对他做出了承诺的,原本任清音和莫言想要对他解释,他只是静静地回复,他不需要任何解释,珝歌的话他就听着、信着。没有任何怨念。
她知道,所以她无需对他解释。因为任墨予就是会无条件的相信她,听从他。
两人忘情地拥吻着,却没有注意到,草地的尽头,两道人影长身而立。一道黑色的人影,俊秀昳丽,蓝眸里饱含情绪,若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任墨予与他有着八分相似的容颜。一道人影身着褐色长衣,最为瞩目的就是风中飞扬的红色发丝,显得身姿朗然,如火炙热。
“就这么闯神族,够大胆妄为的。”红发男子仿佛是在打趣,但那沉着的眼眸里,却跳动着隐隐的火气,盯着前方的二人,仿佛自家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的不爽,“真当神族护卫是摆设吗?”
“我以为你就欣赏胆大妄为的女人。”和红发男子想要杀猪的气势比起来,蓝眸的男子显然温和多了,嘴角多了几分笑意,“小六终究是长大了。”
红发男子撇了撇嘴,“小六单纯,这人你还没接触过,可不知心性,你别笑得太早。”
“我不信小六的脑子,还不信清音和言儿的眼光么?”蓝眸男子的笑容又大了几分,“能让他们同时动心的,定非寻常人。”
红发男子不说话,却还是黑沉着脸,盯着前方的南宫珝歌。
蓝眸男子望向他,“言儿和小六看上同一个人,算不算你我之间的另一种缘分?”
他们看上同一个女人,他们的孩子又看上同一个女人。
红发男子眼眸里的怒气终究是散了几分,嘴上却是倔强,“什么缘分,你我被同一头猪拱了,孩子也被同一头猪拱,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我知道,你只是舍不得他们。”
“我没有舍不得老二,我舍不得小六。”红发男子咕哝着,“本想着小六单纯,以后不远嫁,留在身边才放心,谁知道……”
伴随着的,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那声音极轻,却惊动了南宫珝歌,她猛地抬头,视线越过任墨予,停留在了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