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到这样的话,觉得自己真的很弱。”
“你不弱,大哥说了,你在最危险的时候用真气护住了心脉,那簪子虽然极凶险,但要不了你的命。”
要不了一条,大半条也是有的。
“那也不怎么潇洒。”她调侃着,“毕竟我应该挥斥方遒大杀四方,才符合我太女殿下的名头不是?”
“不潇洒?谁说的?”任墨予不干了,“不潇洒你敢拿着自己的命故意撞那簪子?不潇洒你敢放弃一身修为,将魔气送给言麟之?不潇洒的人,会赌这么大一个局?”
话音落,莫言和南宫珝歌同时色变,莫言低喝,“小六,她是自伤?这话谁说的?”
身上的怒意,又一次跳动了起来,眼神恶狠狠地瞪向了南宫珝歌。
任墨予咬着唇,眼神在南宫珝歌和莫言之间来回的转动,冲着南宫珝歌抱歉的笑了笑。
南宫珝歌摇头叹息,“有任清音在,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
任墨予这才低声说道:“大哥和你家那两位夫君谈及你的伤势,一个说你不会如此不小心,一个说什么命定一劫,你在故意引劫上身。”
南宫珝歌摇头,无声叹息。
何止是瞒不过一个,是个个都瞒不过。
莫言垂下眼眸,冲着任墨予吩咐了句,“为她渡气暖身,我去去就来。”
说罢,抽回了掌心转身就出了门。
任墨予看了看她,“我知道大哥截了你的血脉,所以你气血不畅,身子容易寒凉,不过也不一定要渡气啊。”
他笑出漂亮的梨涡,钻入了被褥中坐着,从身后将南宫珝歌抱在了怀中,一双修长而有力的臂弯圈住她,让她枕在自己的胸口,“这样也可以暖的。”
南宫珝歌这才发现,在任墨予颀长的身姿下,自己竟显得有些娇小了,她侧着脸,刚好看到他额前垂下的那一缕小辫,在她脸侧拂动着。
他低下脸,下巴架在她的头顶,极尽亲昵地喊了声,“珝歌。”
“嗯。”她应了声。
任墨予是个很干净澄澈的人,与他在一起,南宫珝歌说不出的舒服和轻松。
“我好想你。”他的声音很轻,轻的犹如叹息。他的情感却很浓,浓到她能清清楚楚的感知到他的思念和委屈,还有极致隐忍的泪意。
“我知道。”她将身体放松,整个靠在他的怀中,让他可以满满地拥住她。
明明是他抱着她,却是她在哄他,给他安全感。
“我说了去找你,可是大哥身子一直不太好,我不能丢下他,他只有我们两个。”
她心口一抽,有些隐隐的疼。
是心脉被牵动了,一定是。
她故作口气淡然,“任清音他怎么了?”
纵然老练如她,也在脑海中飞快地旋转着念头,当初自己的出手,难道真的太重了?
“我就知道。”他的声音忽然轻快了些,她看到他眼底的亮光又盛放了,“你是喜欢大哥的,对不对?”
南宫珝歌有些狼狈地低下头,“胡说八道什么。”
任墨予单纯,但任墨予不傻,是她低估了他的敏锐,这小子方才居然在试探她。
见她口气不愉,他也不再说话,而是又搂住了她,用身体包裹住她,温暖她。
话题就此打住,她本该开心才是,可不知为什么,她却有些心不在焉。
第386章 它很苦
大概是这一次创伤导致的身体太过虚弱,她在短暂的清醒之后,就在任墨予温暖的怀抱中睡着了。当她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床边坐着两个人影。
许是知道她的伤势状况,二人的脸上不见焦急,只是冷静的等待着。在他们身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粥,散发着浓浓的米香,也正是这香味,将她从沉睡中唤醒了过来。
看到二人,南宫珝歌第一个表情就是心虚。
她低下头仿若做错事般,一双眼眸从垂落的发丝后偷偷观望着二人,“君辞,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