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时至今日我都无法忘记，你后来暗中告诉我的理由。”

“带着孩子太容易暴露目标，问出了谁是太女，他们就会杀掉另外一个。”南宫珝歌平静地回答。

“我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六岁的太女殿下，在那一瞬间会有那么敏锐的判断力。”秦慕容苦笑，“更可怕的是，如果我自作聪明，很可能会害了你。”

“再后来，我们一起装害怕，趁着夜色逃跑。”秦慕容仿佛陷在了回忆里，声音很低也很慢，“你把我藏在山坡下，告诉我你去引开对方。对方即便抓到了你，也不敢杀你，因为你是真正的太女殿下，你有证明身份的办法。后来我看到他们真的把你抓走了，我不敢动，只能忍着等他们离开。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秦慕容的这条命，将来都是你的。”

南宫珝歌失笑，手指抚摸着他的脸，“傻瓜，你太单纯了，我说不定只是为了放跑一个人，有机会通知母皇来救我。”

“那我也不管。”他笑着，“说了是你的，就是你的。”

“嗯。”她不轻不重地在他胸口咬了下，“现在难道不是我的吗？”

“是你的，都是你的。”他声音暧昧，意有所指。

她轻笑，“可是这段往事，我完全不记得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秦慕容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叹了口气，“我在草丛里等着，终于等到了寻找我们的侍卫，按照我的指引，他们去追踪你了，而我也被带回了家。后来听秦相说，你被救了出来，可那时候的你身体极其虚弱，陷入在昏迷中，当你醒来，却完全不记得这一段往事了。”

南宫珝歌皱沉默，这段往事她的的确确毫无印象，如果不是秦慕容说，她甚至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经历过的事。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在你的身上找到一个很细的伤口，却不足以致命。御医们只能猜测是惊吓过度所以遗忘了，可我却不信。一个能在那种情形下冷静判断的人，是不会惊吓过度的。”

南宫珝歌思考着，“那奸细呢？”

“自尽，没有留下活口，不过……”他沉默下，“应该能猜到了。”

如果说当年没有线索的话，在她挖出了“鬼影楼”之后，多多少少也有了方向。

“呵。”南宫珝歌冷笑了声。

“那时候我还小，就觉得欠你的，要对你好，要让你开心，粘着粘着就成了习惯，放不开了。”

她含笑反问：“那现在呢？”

他猛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眼神能勾出丝来，声音也甜得发腻，“现在，要问你舍不舍得放开我了？”

他低下头，发丝垂悬着，让他看上去有几分疯乱的美。

他眼底跳跃着火焰，胸膛呼吸不稳。

秦慕容喜欢她没错，秦慕容没经验也没错，但是若是就此认定秦慕容在某件事上任她宰割，那就错了。

“秦侍郎自小敏而好学，聪慧过人。凡事过目不忘，闻一知十。偏又好胜心强，只怕是早就按捺不住了吧？”她早就在他的眼中读到了他的心思。索性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那就让我看看，我们家慕容学到了多少。”

他知道她在调戏他，他也知道她看穿了他，他更知道她本就想要让着他，这样的女人，如何能让人不爱到骨子里？

她从不在男女身份地位的事情上逞强，她甚至愿意屈居人下，因为这是她独有的宠爱方式。

“殿下，微臣僭越了。”他缓缓低语，沉落身体。

“南宫珝歌。”他气息不稳，叫着她的名字，“你爱不爱我？”

“爱。”

“可我终究是会变的。”他身体不断动作着，眼角却无声滑下清泪，他不敢想将来，只希望可以沉沦在当下。

“不会，有我在。”

话音落，他的身体猛地僵了下，又很快地动作起来。

发丝凌乱地盖住了他的眼眸，以至于她看不到他的眼神，也没能在这个时候，看到他诡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