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没事。”
她平静地拉起外衫,拢住身体。就在外衫即将拢上身体的一瞬间,南宫珝歌忽然抓住了她的手,“等下。”
南宫珝歌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秦慕容的胸口,那雪白细腻的肌肤上,一点殷红极其夺目刺眼。
南宫珝歌唇瓣颤抖了下,不敢相信地呢喃着,“那是……守宫砂?”
不怪她震惊,身为女子为尊的地方,哪有女子点守宫砂的?更遑论秦慕容如此尊贵的身份。
更更让她惊讶的是,迎娶凤十三那一次,她与慕容之间爆发过冲突,两人撕衣服扯头发,打得衣衫不整极其狼狈,那时候的秦慕容也被她扯落过衣衫,她敢笃定,那时候的秦慕容绝没有守宫砂。
是什么,让秦慕容这种尊贵的女子居然心甘情愿点守宫砂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清白?南宫珝歌脑海中又闪过一个念头:秦慕容是清白的?
这个社会虽然女子不需要点守宫砂,可若非清白之躯,是点不上守宫砂的。也就是说,秦慕容这些年的风月名声,都是假的?她从来未碰过任何一名男子?
这,比秦慕容点了守宫砂,还要让她震惊。
震惊的不是秦慕容是清白的,而是这些年,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声糟蹋的那么不堪。
南宫珝歌的神情让秦慕容的身体越发僵硬,脸上的神色也更加不自在,她淡定地将衣衫从南宫珝歌的手中抽出来,优雅地系上。可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她的指尖有些颤抖,甚至在系衣带的时候,两次让衣带从手中滑脱。
“为什么?”南宫珝歌抬起眼眸,望着秦慕容的眼睛。
秦慕容神色淡淡的,似是十分平静,“有了心上人,想要向对方证明一下清白。”
“不是问这个。”南宫珝歌抓着秦慕容的手,“而是问,当初为什么要一直假装自己流连青楼,把名声糟践成那样?”
秦慕容的眼神停留在她的脸上,眼中又闪过了一丝复杂,然后慢慢扬起了笑容,“你不记得了?”
她应该记得吗?秦慕容的流连风月,与她有关?她是不是又忘记了什么?
便是这一个迟疑,秦慕容就笑容就多了些许的温柔,“你不记得也正常,不是什么大事。”
可不知道为什么,南宫珝歌却从温柔之中,听到了一丝萧瑟。
经过这一场意外,秦慕容也不再跟她闹别扭了,“走吧,既然这里需要阵法开,想必也是有圣器在其中的,我们先拿到圣器再说。”
说到这里,南宫珝歌也如梦初醒,一路上只顾着和秦慕容玩闹,差点忘了正经的事。
她抬起头望着小路的前方,声音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在这里走了多久?”
秦慕容沉吟了下,“小半个时辰。”
小半个时辰,南宫珝歌心头泛起了嘀咕。
以她和慕容方才的脚程,小半个时辰能走出十余里地,可这条路还是没能看到尽头。
她想起了与安浥尘的那一次历险,她在阵法里走了几日几夜,经历了春夏秋冬生死大劫,遇到了圣兽魔兽,差点把小命都扔在里面才拿到圣器。
圣器的守护阵法,绝对不会如此简单。甚至有可能,她与秦慕容现在就深陷在阵法之中。
“慕容,这里的阵法只怕不简单。”她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秦慕容却是不说话,紧抿着唇,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前方,胸口不期然地做出了深呼吸的动作,仿佛在按捺什么。
南宫珝歌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对,“你怎么了?”
秦慕容长吸了一口气,努力让神色变得平静,“如果这里是阵法,那我们就不能再沿着这里走了。”
秦慕容的视线转动,落在了小路之外。
她的手垂落,抓住了南宫珝歌的手腕,一步踏向了路旁。南宫珝歌被她拉拽着,身不由己也走了出去。
眼前的世界,顿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