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下士,他又何尝不知?
先前以国公府之家业付之,现在显然是不成了。
这时,戴权进入殿中,躬身道:“圣上,贾子钰已经送出宫了。”
崇平帝默然片刻,忽地看了戴权一眼,淡淡说道:“戴权,你说朕赏这贾珩点儿什么此才好?”
戴权腰不由愈发躬了几分,陪笑说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陛下青眼于贾珩,已是他天大的造化,哪里还需赏赐。”
“话虽如此。”崇平帝摆了摆手,威严、冷硬的脸色现出一抹思索,道:“朕原想赐他一份儿家业,如今爵位不赐,宁国府……公中财货也已封存。”
没有爵位转承,那些公中财货只能暂且封存,他也不好取之,否则有碍圣明清誉。
而他这两年虽处置了一些犯官,但彼等田宅也陆陆续续赏赐了出去,一时间,还真没有宅邸。
“奴才记得,宁国府似乎是敕造的。”戴权壮着胆子,忽地说道。
说完此言,戴权连忙垂下了眸子,躬身不语。
心底浮现那日贾族祠堂中,那位贾府太太口中“虽已袭爵,但财货不可混为一谈”之言,心底响起一声冷笑。
显然阉人蔫儿坏,在肚子里冒坏水儿。
当然,有没有贾族为元春之故,只贿赂六宫都太监夏守忠,而没有疏通戴公公的原因,那就只有戴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