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送定情信物,要不是得了那种病,季承煜该不会是也是个沾花惹草的浪荡公子吧……磋磨人的手段倒是不少,私下里看起来没少研究。
白茶拿鼻尖拱了拱男人的腹肌。
“别动。”季承煜低声道,他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季屿,关窗。”
季屿伸手推开了严绾如死死扒着窗户的手,苦口婆心地搅混水:“严姐姐,别说我哥根本没在香山别墅住过,就算真是他,小时候随手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当作定情信物呢?姐姐,选男人的眼光要擦亮呀,小爷我们先走一步!”
窗户“啪”地一声合上,那嚣张的跑车一个甩尾,就窜了出去。
严绾如怔怔地放下揉红的手指,喃喃自语:“没去过香山别墅……难道我真的认错人了?”
她失魂落魄地转过身,却连一个鬼影也没见到。
季长廷早就坐着车扬长而去,浑然没顾及她这个世交家的女儿,同路而来的女伴。
季家的男人都是些什么败类?!
严绾如气急败坏地跺了下脚,过高的鞋跟却被这一下子掰断了,她扶着树,强忍半晌的眼泪终于克制不住地决堤而出。
直到一条雪白的巾帕被送到眼前。
“擦一擦吧,这位小姐。”
严绾如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却见面前站着一个书卷气的男人,他戴着一副稍显呆板的黑框眼镜,眼镜后的眼神却藏着并不越线的担忧。
他的面色不太好看,唇色发白,递出来的手指修长白皙,有明显的青筋,一方柔软的手帕落在那只手里,像落在枝头的一瓣梨花。
“……小姐?”
“哦、哦,谢谢你……”严绾如手忙脚乱地接过,随意地蹭在眼睛上。
男人低头看了看她的鞋,严绾如窘迫地往后藏了藏,男人就立刻收回了视线,看向一侧,温柔建议:“小姐,我的车子马上就到,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让我送您一程。”
“容我介绍,我叫贺雅闻,很高兴认识你。”
扬长而去的跑车内,季屿憋了半晌,终于没忍住小声道:“哥,那个、你们要不要注意一下场合呢?司机年纪还小,看不得这种限制级!”
白茶听得耳根都烧了起来,立刻就要翻身而起,却又被毫不留情地镇压了。
“好好开你的车。”季承煜对季屿探究兴奋的目光视若无睹,自顾自用白茶裸露在外的脖颈满足自己淡淡升起的欲望。
大概是这些天的安抚十分到位,季承煜很少再有那种麻痒不堪忍受的时候,对身边叽叽喳喳的活物也多了几分纵容。
他想起什么,问季屿:“江茗一品那套房子是你在住?”
“是啊哥,善心大发要给我升级房型?”
季承煜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通知他:“给你三天时间搬出去,等我出差回来之后,给我住。”
季屿:???
“哥,那房子离我学校近,你住那干什么……?”
季承煜没回答,白茶的后颈皮一奓,突然意识到江茗一品似乎离江大也非常近,开车最多十分钟就到了。
莫非……
白茶呼吸加快了,扑在腹肌上的热气带着潮意,季承煜似乎意识到他在想什么,轻轻哼笑了一声,低头,说话时嘴唇几乎要咬上他通红的耳尖。
“椰椰,我说过的,看你表现,嗯?”
白茶把脸埋得更深,重重点了点头。
季承煜出差了。
地点未知,时间未知,归期未定。
还没给任何提示。
出差这三天季小少爷负责搬家,白茶知道,自己需要做的是,让季大少爷心甘情愿和自己同居。
如何呢?
白茶翻开了秘籍,眉头逐渐皱紧。
第一条,确保关系足够成熟。
嗯,够熟了,他们的身体彼此确实很成熟。
第二条,试探同居态度,确认对方意向。
嗯,季承煜已经提前把他的活干过了,自己也表露出了同意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