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了很多,再过段时间就能治疗结束。”太子褚悯头也不抬,手里翻阅着档案,淡淡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帝后感叹了两句,又无言。
在优秀到过分的大儿子面前,帝后总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不像从小到大调皮哭闹的明尚,褚悯一直矜贵冷漠,有时候她都猜不透大儿子心里在想什么。
“那相亲是不是要提上议程了?”帝后小心翼翼道,“我这里有一打oga的照片,你要不先看看?”
之前提到这个话题,褚悯总是面无表情地拒绝。
太子没有回答,只是随手翻到档案下一页,错开话题,“明尚呢?”
“他怎么没来这次下午茶?”
“他还在睡觉呢,没起床。”帝后抱怨,语气里却带着亲昵,“这几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大晚上又出去彻夜飙车,一大早才回来倒头就睡。”
“是吗?让他睡醒了回学院宿舍。”太子声音听不出喜怒。
这几天弟弟明尚都睡在宫里,也不知道怎么地,连宿舍的边都不沾。
“让他在宫里多住几天也行。”帝后惴惴地望着太子的脸色,不安地问,“悯,你弟弟是不是又犯错了?”
犯错吗?
也算不上。
毕竟还有阻止的机会。
太子垂下眼睛,望着学生档案上贴着的beta的入学照,面无表情,“没有犯错,你不用多担心。”
“好了,我先回学院了,还有事处理。”太子起身离开。
“哎,这孩子,又没把相亲的事听进去。”帝后叹气,又急匆匆地去叫崇明尚起床。
崇明尚还蒙着头呼呼大睡。
床头是一本厚厚的相亲档案相册,是帝后前几天拿过来和崇明尚一起看的。
说是一起看,无论帝后问什么,问这个oga怎么样,那个oga怎么样,崇明尚都是很心不在焉地点头。
床上还散落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面容纯净,对着镜头抬起眼,眼神轻轻软软,柔软如春波。
“这个oga倒是好看。”是相册里不小心掉出来的吗?
帝后捡起照片,翻了翻厚厚的档案。
倒是有一页缺了张照片。
帝后将照片塞进资料里,又拍了拍小儿子,催促道,“明尚,明尚,快起床回宿舍,你哥找你。”
有了沙弗莱的信息素后,年昭自己分泌信息素少了很多,oga化速度大大延缓,连带着这几次被太子假性标记的痛苦都减轻很多。
不知不觉中,他好像习惯了太子的标记。
年昭微微皱起眉头,推门而入的瞬间,又恢复成beta木讷寡言的模样。
屋子里,太子正坐在办公桌前,神色冷漠。
身后是大敞的窗户,明亮的日光照进来,太子英俊又高傲的面容几乎融化在灿烂的日光里,只有一双深灰色眼睛冷湛湛的。
像漂浮在日光里的坚冷浮冰,有一种奇异的矛盾感。
beta默默走上前,习惯性地要趴伏上办公桌面时,一只镶嵌着宝石的深蓝色钢笔却沿着桌面,咕噜噜滚动后掉落在地。
beta犹豫了两秒,还是半跪着蹲下身,去捡厚厚地毯上的钢笔。
捡到钢笔刚要起身时,却有一只纡尊降贵的手按上beta的后脖。力度很轻,但足以让beta不敢动分毫。
什么鬼?
年昭手里还攥着钢笔,姿势难受地半跪在地毯上,后脖被太子扣住,半张脸紧紧贴在太子结实有力的大腿上,眼睛只能费力地盯着太子制服裤上一条条精致的竖纹。
不敢挣扎。
太子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轻轻地点在beta脖间项圈上时,beta连呼吸都屏住。
太子低垂着眼,冷漠地望了眼腿上老老实实的beta,又在渐渐走近的脚步声里,拧开办公桌上的一个玻璃瓶。
叩叩。
门被敲响,但门外的人没等屋里人回应,便大剌剌地走进来,在沙发上坐下。
“哥,你找我有事吗?”是赶过来的崇明尚。
他还没睡够,脑袋还很涨疼,不舒服地揉着后脑。
“嗯,看你这几天都不回宿舍?怎么了?”太子淡淡的问,一手拧开玻璃瓶盖,有些嫌弃地一饮而尽。
是发甜发腻的味道。
“忙着飙车呢,母亲正好说想我,我就回去陪了她几天。”崇明尚心不在焉道。
其实是他不想回。
一想到在宿舍别墅里撞见冼月珑,还有可能撞见太子哥哥标记beta,他就心里说不出的烦闷。
“是吗?”太子一如往常,像是闲聊的问,“你觉得什么样的oga好?”
“什么?”崇明尚反应不过来。
“母亲说相亲资料你也看了,你喜欢什么样的oga?”
“我喜欢什么不重要,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