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小心地靠近草屋,待到门前猛的推开,只听砰的一声,大门四敞,屋内空旷一片,只有弥漫的灰尘。
风把房门吹得咯吱作响,叶景策刚踏入屋内两步,忽觉身后闪过一道身影,忙手疾眼快地抓住那人的手腕,微微向下扫过一眼,那闪着寒光的针尖离脖颈不过咫尺之间。
“阿京?”沈银粟讶然出声,下一秒手便松了下来,好似浑身都卸了力,“我还以为是……”
“抱歉,我来晚了。”沈银粟话说至一半,叶景策突然开口,语气疲惫,没了平日里的生气。
“阿京,你怎么了?”沈银粟愣住,却见叶景策微微低下头,眼中似有郁郁之气。
“怎么?没打过人家,生气了?”沈银粟强打起精神调侃,带着叶景策向柜子处走去,“没关系,他们人多势众,吃亏也正常,好在咱们现在护住阿勒了,一会儿就能从西边会苏府了。”
沈银粟说着,将阿勒从柜子里扶出来,叶景策见状忙上前帮忙,目光落在沈银粟渗血的手臂上,手掌微微缩紧。
第33章 未见前路,怎敢言情
御史府内, 气氛凝重,屋内一众下人屏气凝神,瑟瑟发抖。
唐辞佑规规矩矩地跪在屋内, 垂眼看着面前之人的脚尖。
“唐辞佑!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早说让你看住叶家那丫头!你都做了什么!”
一方砚台砸下,在唐辞佑的身边猛地裂开,瓷片划过手背, 留下几道斑驳的血迹。
“父亲息怒。”唐辞佑叩首, 声音淡淡道, “此事与叶小姐无关, 是儿子大意丢了令牌,请父亲责罚。”
“你个孽子!真当为父是傻吗!那叶家丫头锁在府里无事,一出府就惹出祸端!你可知那阿勒有多重要!”唐御史怒喝一声, 狠狠盯着唐辞佑, “这么个丫头片子都看不住,唐辞佑,你告诉我,我要你这个儿子还有什么用!”
“儿子无能, 让父亲失望了。“唐辞佑轻声道,“但……此事确与叶小姐无关, 令牌丢失之际她并不在儿子身边。父亲放心, 儿子定会想办法寻回阿勒, 将功赎罪!”
“寻回阿勒?你当这是你随便说一说就能找到的吗!”唐御史缓缓蹲下身, 一双阴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唐辞佑, 缓慢而诱哄着道, “好儿子, 你还记得你来淮州的初衷吗?”
“记得。”唐辞佑俯首沉声道, “帮助父亲监视叶景禾, 防止叶家之人阻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