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非凡,她找了好久才在一个小角落,类似于巷口的地方要收拾小崽子,结果一低头,对上小东西水汪汪的黑眼睛。
“……”可恶,太可爱了,下不去手。
她恶狠狠道:“变成人。”
【可爱下不去手,变成人再收拾他。】
毛团子四肢耷拉着,像是一个不会动弹的毛绒绒挂件,随风飘摇,圆溜溜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耳朵边的犟种毛再次起立。
不听她的,说不变就不变。
墨玄铮板着脸,不给她欺负,这事他占理儿。
神交就是神交,她还不承认。
青玄宗那位就是个渣男,她还惦记着,刚才他看见她眼睛都快黏上去了,他扯了半天,她都不曾理他。
墨玄铮酸溜溜想着,等以后他强大了,见面就把那个负心汉毛烧了。
紧接着脑袋就被拍了一下。
“什么前任,我哪有前任,还有新欢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陶秋竹怒瞪他,“你不要污蔑。”
“旧爱在天上,新欢在这里。”毛团子比比划划,伸出爪子指自己。
表明自己就是那个不受待见的新欢。
陶秋竹气笑了,“你算哪门子新欢。”
“道侣契。”墨玄铮吐出三个字,嘴边的两撇小猫胡像是一根根钢针紧绷成直线,每一根毛毛仿佛都透着哀怨。
道侣契都结了,怎么不能算是新欢呢。
毛脸不服,当面抗议。
陶秋竹哽住,看着他倔强的眼神,唇角扯了扯,愣是说不出一句话反驳。
当初是她同意不追究道侣契的,现在若是说解开,墨绒绒一定碎给她看。
她回想当初刚得知道侣契的那一晚,他开心的不像样子,又被她一盆冷水泼下偷偷抹眼泪的场景。
可怜的毛团子蜷缩在被窝,抽抽搭搭,用肉垫捂住脸,再用尾巴盖住自己,团成一个团,那场面光是想想就揪心。
陶秋竹分不清是毛绒控见不得毛绒绒难过还是其他心思,总之,在这个时候住了嘴。
可她心里想什么,还是被墨玄铮知道了,他垂下眸子思索一会儿,“是不是我一直用原形,所以你一直不把我当道侣看?”
陶秋竹:“这……”
不等她硬着头皮解释,手里掐着的毛团子逐渐拉长,幻化成一个比她高出一个脑袋的少年。
少年衣如墨染,襟口绣着红色纹路,领口被她攥在手里,拉扯得有些凌乱,露出修长的脖颈,性感的喉结以及轮廓分明的锁骨。
她:“?”
她瞳孔控制不住颤抖,少年已经拉着她的手腕,让她更靠近一下。
他浓郁的睫毛垂下,黑色眸子情绪翻涌,晦暗不明注视着她。
这一刻,陶秋竹发现墨绒绒有些陌生,识海的叶子控制不住蜷缩形成本能保护的姿态。
而她现实中的本体,则一动不动惊在原地,难得升起一丝丝害怕,松开他的衣服并拍了拍上面的褶皱,“绒绒啊,倒也不必这么激动,有话好好说。”
少年垂着眼睛,凝视她,薄唇轻启,情绪很稳定道:“好,你说。”
说啥啊说,陶秋竹大脑空白话说得稀碎,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以及表达的什么意思。
她说:“道侣契是意外,有道侣契也不一定是真正的道侣,你懂我的意思吧?我觉得你还小,根本不懂什么感情,不要总拿道侣说事,而且我和慕言辞根本就不是我前任,也没有感情纠葛。”
她不知为何要作出这样的解释,只是本能地说出来了。
陶秋竹一边说,一边仰头偷偷瞄墨绒绒的脸色,发现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情绪要比原形稳定很多,至少,不那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