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的前蹄抬起,借着巨大的冲力,推着夸父向前滑走,坚硬的地面上被夸父的双脚硬是给犁出来两条小小的沟壑。
镰刀状的长刀看在夸父的肩膀上,而后就高高地弹起,夸父感受到战马的冲力已经消耗干净,就抬起一拳,重重的捣在白面野人的肚子上。
白面野人飞了出去,夸父伸出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这匹战马的鬃毛,不大功夫,就让这匹强壮的战马平缓了下来。
此时,其余的巨人已经与白面野人们打成了一团,他们可没有夸父这样的神力,该投掷短矛就投掷短矛,该负责阻拦这些白面野人就负责阻拦,没有做与自己使命相违背的事情。
睚眦提着一个白面野人来到夸父身边道:“给族长带回去,这个女人跟那具尸体很像。”
夸父接过一个矮小的女人,用牛皮绳子将这个女人绑缚的跟蚕一样,又拉出绳子的两头,制作了一条带子,就随意的将这个女人当做挎包一样挂在身上。
手法很熟练,他捕捉到了活的野猪,也是这么办的。
至于这个女人发出的一阵阵急促的鸟鸣,他纯粹当猪叫。
族长似乎对白皮野人不怎么感兴趣,所以,睚眦,以及巨人们在对付他们的时候,没有留情,能杀死就不留活口。
但是,对于战马,他们就是另外一副模样了,假如攻击会伤到战马,他们宁可放弃攻击,也要先保证战马的安全。
被夸父当猪挎在肩膀下边的那个白脸女野人每看到一个白脸野人的脑袋被砍掉,就大声的叫唤一声,看到一个白脸野人被一个巨人用巨斧从中劈开之后,她的叫声甚至惊起了树林里没有南飞留鸟。
这是一群完全为了杀戮而杀戮的野人,白脸女野人这样想过之后,就被吵得烦躁的夸父一拳给打晕了。
这一场较量完全落在了轩辕部族人的眼中,他们并不害怕,有的还在为巨人们干净利落的战斗方式喝彩。
不过,睚眦也没有把所有的敌人都杀光,因为他还在白脸野人群里找到了一个熟人——绘!
尽管这个人在战斗之初就用一把刀子把自己的脸砍得乱七八糟的,不过,终究是太熟悉了,睚眦,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个人当初犯错之后被云川驱赶到了磁石谷之后,他就投靠了轩辕,在被轩辕部的仓颉压榨干净了所有知道的事情之后,就被当做一般的族人留在了轩辕部。
后来,轩辕任命仓颉去了力牧原之后,仓颉就把这个人带去了力牧原,后来听说死在了力牧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
与绘一起来云川部的槐,现在虽然已经没有什么权力了,但是,他留在云川部负责看管一个库房,所以,他的日子过得很好,就算已经不是卫队的队长了,云川部的族人看在他资格老的情况下,依旧给了他足够的尊重。
绘来到常羊山脚下的时候,瞅着眼前气势恢宏的城墙,忍不住对睚眦道:“带我去见族长吧,我有话对族长说。”
睚眦冷笑一声道:“你确实要好好的跟族长解说一下,你为什么会带着这些白脸野人进入我们的部族。”
第146章 家长里短
绘一边羞愧难当,一边惊恐不安的见到了云川,他以为云川只要见到他,就会用世上最残酷的刑罚来对付他,据绘所知,云川部的族人有偷偷去轩辕部的,但是,首领叛逃去轩辕部的他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云川也很奇怪会在这里见到了自家的叛徒,瞅着绘那张血淋淋的脸道:“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云川的话虽然听起来颇有些关心的意味在里面,绘自己的心却开始慢慢的下沉,似乎在他的心底下有一个万丈深渊。
跟了云川将近六年,他对这个人还是了解的,假如云川一见到他就重重的惩罚他,或者呵斥他,那么,按照云川部一罪不二罚的理念,自己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希望,现在,云川对自己来的到来表现得云淡风轻的,这就说明,如何处理自己云川心中早就有了计划。
而这个计划绝对是死路一条。
云川以前就说过一句话,不要对将死之人过于苛刻,剥夺一个人的生命已经是世上最大的惩罚,没必要再施加别的伤害。
“你不是在力牧原跟着仓颉战死了吗?怎么又跟白脸野人混在一起了?哦——你先别说,让我猜一下,你被刑天抓住之后,就告诉刑天你是云川部的人,所以,刑天就饶了你一命是吗?
按理说你这样说了,刑天就该放你回来,你却没有回来……那么你又投降了刑天?”
绘舔舐一下自己干裂的嘴唇想要说话,又被云川给阻止了,用指头点着他道:“你跟刑天的事情就不要说了,直接给我介绍一下这些白脸野人吧,告诉我,他们从哪来的?”
绘低着头道:“刑天离开大河上游之地,就一路向东走,直到抵达了大海之滨。
抵达了那里之后,他就学族长开拓桃花岛跟常羊山城一样,选了一处三面环海,一面连接大地的地方开始修建城池。
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