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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在逃小妾 第58节(2 / 3)

锵,震得心里头莫名发慌。

宋吟刚用完膳,搁下筷子,便听见巷中传来沸沸扬扬的声音。有“咚咚咚”的拍门声,亦有“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被晚风模糊,倒显得喜庆无比。

沈珂擦拭铁锅的手一顿,快步去前院查看,见捕快正攥着什么纸,在挨家挨户清点人。他侧耳贴上墙壁,听师爷悠悠然地说道:“例行查点,大家莫要惊慌。来来来,领上三两肉,各回各屋去。”

汴州确有半年一回的例行巡查,以免黑户混入,可三月前分明已经来过。事出反常必有妖,沈珂看向凑上前的宋吟:“怎么办?”

宋吟亦在发愁。

眼看着再盘问几户人家便该轮到书肆,未知与等待,仿佛两柄悬在头顶的利刃。惊惧使她双腿难以抑制地发颤,刻意涂黑的脸上汗如雨下。

她心中有一道声音在清晰呼喊,绝不能被祁渊抓住。否则,等待她的只会是变为一樽精致花瓶,供人“珍藏”,永不见天日。

可是,该如何破局呢?

宋吟往指腹哈气,湿润后在窗上戳出一个小洞,凑近了搜寻起隐于暗处的身影。

然来来回回扫了几遍,不见祁渊,莫不是在县衙里候着,要待捕快寻由头将她带走?

沈珂安抚地拍拍母亲的背,目光落至后院的灶台,心生一计,压低音量道:“川儿,从那里翻过去便是正西街,现在跑还来得及。”

“不行。”

县令明显是冲着她来,自己一走,定会牵连沈氏母子。她不清楚汴州父母官的为人,实在难以坦然地逃之夭夭。

世人皆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云氏虽不是她的亲生母亲,承蒙宋吟喊一声干娘,朝夕相处的情谊也作不得假。当即搬起椅子摞在灶台上,态度坚决:“小川,走。”

宋吟喉头发涩,眼睫被糊上一层水渍,无措地喊道:“干娘……”

“别磨蹭了。”沈珂提起她的后颈,“我们是土生土长的汴州人,应付起来总比你要强,能跑多远跑多远,余下的回头再想法子。”

时不待我。

宋吟抹了把泪,不再推辞,捞过防身用的木质小弓,敏捷地踩上木椅,翻墙而出。

从前连夜路也不敢走的娇气姑娘,如今独行在黢黑小巷之间。她漫无目的地奔跑,耳畔是呼啸而过的风,许是情绪作祟,听起来冤魂嚎叫一般。

直至气管痉挛得发疼,正东街的喧嚣离她愈来愈远,她停下脚步,扶着粗枝缓缓喘息。然而,静谧并不能带来安宁。

宋吟恍然发觉,她似有无数次在回头——

登上楼船时,回头远眺江面跳跃的火把;潜入氓溪时,回头观望去往马车的香茗;还有,离开京城时,回头深深望一眼燃烧的夜焰与沸腾的人声。

热闹不属于她,寂静亦不属于她。

心底莫名涌出浓烈的孤独,泪水并着委屈,模糊了眼前视线。

“如果卫辞在就好了。”一道微弱的声音说着。

她并非圣人,更不曾自诩强者,许多脆弱的时刻,总会不可避免地思念卫辞。

思念他温柔的吻,思念他宽厚的怀抱,思念在他身边时安定安全的日子。

“醒醒。”宋吟闷声呵斥自己,努力将荒谬想法从脑海中驱逐。她绝不能,因一时脆弱丢弃了底线。

“喀——”

踩碎瓦片的声音突兀响起。

宋吟瞳孔微颤,见屋顶跃下一人,壮硕身躯遮住了本就黯淡的月光,正是祁渊身边的近侍。对方满意地打量她的神情,朝后方笑了笑:“主子,兔子出洞了。”

沉稳有力的脚步渐渐逼近,宋吟若真是兔子,只怕此刻周身的毛都炸得竖起。

几步外,祁渊诧异地挑了挑眉:“确定是他?怎么瞧着像个小童子。”

近侍朝宋吟扬扬下巴,面色不善:“转过去回话,三味书肆的东家是你么。”

宋吟别无他法,低垂着头,声如蚊呐道:“算是我。”

祁渊当即怔住,快步上前,用扇骨抵住她的下颌,迫使宋吟抬起头来。

此处光线昏暗,宋吟脸上虽涂抹了东西,恰巧融入夜色,只突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眼,亮晶晶的,仿佛会说话。

巨大的惊喜砸中了祁渊,他讶然道:“是你。”

巷头巷尾皆被堵住,宋吟插翅难逃,只能后缩着避开祁渊的指节,闷不吭声。

“宋姑娘,你我真是有缘。”祁渊玩味的眼神扫过她一身男子装束,不无感慨道,“世间如此辽阔,你我却几次三番遇见,就像是,冥冥之中受了什么牵引。”

宋吟不喜他放肆的目光,没忍住呛声:“我每日上街,还能几次三番遇见同一条野狗呢。”

近侍勃然大怒,喝斥:“放尊重些。”

“都下去。”

祁渊不紧不慢地挥退众人,眸光愈发炙热。深觉她不胜娇弱的姣好容颜,配以泼辣性子,倒显得生动有趣,诱人得紧。

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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