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先帝与继先后曾有一位幺女,是为嫡长公主。”姚文罗直白坦荡道。
此话一出,那些老臣顿时惶恐。
暗道,此人当真初出茅庐不知深浅,竟敢如此莽撞的提起那个朝中禁忌。
“诸位爱卿以为呢。”
冷沉的语调,听不出丝毫情绪。
“陛下,先太后母家罪犯谋逆,以致朝政动乱,内外不安,陛下当机立断下令将其满门抄斩,幽禁太后,其女亦被驱逐出,朝野上下谁不道一句圣上英明。”
“先太后畏罪自戕,以示陛下宽仁,才得留以谥号尊位,其女既非薨逝,便断断不能回京。”
“圣旨已下,断无更改之理。”
姚文罗看着陈桥迂腐的背影,眼眸飞速划过一抹暗光,却深知过犹不及之理,张了张口,却没再进言。
“臣附议,民间流言纷语不过一时,陛下乃天命所受,岂可受此胁迫。”
“裴大人一直沉默不语,下官敢问,是否另有高见?”姚文罗问此话时,心有忐忑。
这位大人从前还乐意扯动几分笑意,虽然多是笑里藏刀,却也能让人在胆战心惊间辨出他的情绪,若无辜尚能得一口喘息,如今气势却全然沉敛下来,猜不透半分心思,实更教人惶恐难安。
这还是他第一次斗胆同这位声名赫赫的裴大人搭话,方一出口,便觉有一股无形压力围堵而来。
裴元俭一人立于众臣之前,英俊眉目沉敛,端看神情,没有半分张口回答的意图,也是,姚文罗官职低微,他又怎么屑于屈尊降贵。
姚文罗也是这样想,一时也觉得自己实在自不量力,就在众臣皆以为他不会回答之时,他偏偏开了口。
他眉梢不抬,语调冰冷慑人:“陛下在上,为臣者自当听命行事。何须尔等置喙。”
一句话分明不带任何轻蔑之词,却衬得方才争论不休的大臣,宛若跳梁小丑一般。
陈桥心生恼恨,脸色发青,却顾忌着不敢言语。
“好了,这是朝堂不是菜市场,由得你们争执不休,吵得朕头痛。”帝王终于出声。
“此事择后再议,无事退朝吧。”帝王说着已然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