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倪也只能跟着一本正经点头:嗯嗯。
大概是还未完全清醒,过了两秒,陈桉才又说:看错了吧,竹节虫夏秋才会有。
应倪胡扯的本事在小学就练出来了,不可能,很大一只,趴在你身上,被我发现赶走了。
最后一句还有点邀功的意思在。
陈桉的态度一向严谨:不是说小虫么。
一会大一会儿小的。应倪这句倒也没撒谎。
陈桉淡哦了声,呼吸扑在她颈间,那可能是变异种。
应倪愤愤纠正:是变态种。
陈桉笑了下,喉结带动周围空气的微震,似乎也传递到应倪胸口,心尖腾得麻了一下。
他似乎知道什么,她也察觉到了什么,但谁也没再开口。
清晨的阳光就在这样心照不宣的氛围中被消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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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倪拖拖拉拉,办理完退房刚好十一点整,俩人打算吃个早午饭再走。
宝柳的特色是奶汤面,远近闻名。一条街能找出好几家,皆打着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招牌。仿佛这里的人一日三餐加夜宵都可以是面条。
应倪一个人待习惯了,不太爱在吃饭时说话。但吃到一半,跟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抬头。
我是来看我爸的。
她咬断面条,吸溜进嘴里,扯张纸巾擦了擦嘴角。表情严肃到像是在说一件能上社会新闻的大事。
但其实这件事陈桉知道,应倪也知道他知道。
每年都这个时候来?陈桉问。
应倪摇头,之前来得早些,不过也是过年期间。
华兴平时的节假日经常加班,加上天数太少,很难从情绪里抽离,就只有等到每年的年假,不是初一就是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