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嘛。”
她小声地抱怨着,给其中一杯马克杯设下保鲜结界,自己则捧起另一杯,靠在灶台处小口小口地啜着杯中的热可可。
因为中途才撤掉防雨结界,所以小春日和身上湿得没有太宰厉害,再加上她并不会生病,对外界冷热的感知也比较迟钝……她抬手摸摸自己湿润的发顶,将身上的毛巾裹紧了几分。倒不是冷,而是这么湿哒哒的很让人难受。
租这套房子的时候她没有考虑太多。当时她认为一个卫生间就够用,现在想来,还是多少有些不方便。
不过那个时候,她也猜不到自己会碰见这样的情况就是了。
谁给自己养老还拐个孩子来的,又不是真的养老?
小春日和又喝下一口热可可。温暖醇厚的饮品下肚,她懒洋洋地呼出一口气,放任思绪肆意游走,一寸一寸地打发时间。
马克杯处氤氲出的热气悠长且惬意。
不知过了多久,乌拉拉千辛万苦挪来两只小碟子,它薄翅趋于透明,此刻却在吃力地挥动,几乎舞出残影来。
小春日和抬手接过碟子,随手放入洗碗机中,再屈指弹了弹完全放松下来的乌拉拉。乌拉拉一时不察,被她弹个正着,如坠落的流星般落向沙发。
它在落地前几秒堪堪止住身形,重新飞回到小春日和身边,「你干嘛!」
「以刚刚那个形态来不是会轻松很多?」小春日和姿势不变,疏懒地撩眸反问它。
一提到这个,乌拉拉就回想起以往被她按着吸肚皮的经历,气不打一处来,「不要以为我猜不到你在想什么!」
小春日和状似无奈耸肩。她耳朵灵敏地捕捉到卫生间内的动静,便将手里的马克杯放下,转而端起那杯依旧热腾腾的棉花糖热可可,踩着漫不经心的步子往卫生间走去。
巧的是,她停下脚步时,太宰正好打开卫生间的门,从里面走出来。
小春日和径直将马克杯递给他,让他自己端着,动作直白且干脆。
她没开灯,客厅里只摆了一盏暖色调的小夜灯,昏昏沉沉的,配上尽职尽责工作的暖气,莫名熏人欲睡。落地窗的窗帘半敞,室外的霓虹灯摇曳着模糊暧昧的光,灯影幢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