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来瞻仰,娘娘切记不要心急,事缓则圆是不易的道理!”
潘纫佩笑道:“好,我听你的,便宜那小杂种几天。”
谢兰仪警告道:“陛下性好猜疑,娘娘不要又急吼吼的!想想皇后去世的时候,若是你不把事儿往身上揽,陛下反而疑你;反倒是你自承害了皇后,陛下一听:发觉也不过而已,心头全无窒碍,反倒多念娘娘的谦让贤德。如今太子之位稳固,将欲取之,必先与之。娘娘切记做出疼爱太子的模样,也多让俩兄弟在一起玩耍玩耍,将来才好图谋,否则,先落了人家的眼,一切就别谈了。”
潘纫佩点点头说:“我晓得了。宁可把太子惯坏,让他阿父自己下旨废黜,我家刘濬就顺势而上了。刘劭这小杂种,且让他多风光两天!”又啧啧叹道:“怪道陛下说你‘知音’,你果然懂得他!”
谢兰仪警觉地问:“陛下说我什么?”潘纫佩挽着她的胳膊亲热地笑道:“嗐!瞧你这样子,吃惊打怪,活似见了鬼一般!陛下不轻易夸赞后宫的女子,你得了这样的彩头,怎么一点喜色都看不见?欸!我去了显阳殿,日后这滋畹宫就是你一个人居住了,这些兰花儿,你可替我好好照应,我当了皇后之后,还是时不时要来和你说说话的呢!”
谢兰仪心里,其实挺烦潘纫佩,一个人能得清净,自然是好事,但是,真的只剩一个人居住那么大的宫室,心里又有些害怕,尤其担心刘义隆再次前来,到时候连个推让他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好在刘义隆之后又过来了数次,都没有进犯分毫,他似乎就是喜欢过来看看兰草,然后坐在那里盯着她的脸闲话,谢兰仪再冷脸对他,再言语上刺他,他也都笑嘻嘻全不在意。重锤打在棉花上,谢兰仪嘲弄也嘲弄烦了,骂也没词儿了,再见刘义隆过来,只好哀叹一声,自顾自刺绣、读书、浇花,假作连这个人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偏偏刘义隆就是脸皮厚,再被慢待都不在乎,反而越发跑得勤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