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接了满满的一盆水,跟想让那裤子在水盆里溺亡似的。
热水声不绝于耳,在这样的水声里,早晨玉琅清抬头时嘴角的波澜,和她的那三个字,又在夏眠脑海、耳边,幽幽回荡。
夏眠闭上眼,赶紧用双手接了一捧又一捧的热水,泼到自己脸上。
清醒、清醒、快清醒。
可恶记忆走开走开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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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洗好澡出来,没在卧室里看见玉琅清,她又走到了外面。
找了一圈,才发现玉琅清在玄关那里,正拿着一把剪刀,在修剪自己刚买来的那支香槟玫瑰。
夏眠戴着干发帽,手上拿了张纸巾擦着耳尖上被头发袅湿的肌肤,边走到了玉琅清身边,靠在柜子上看着她动作。
独支的玫瑰已经被人小心的从包装纸里取了出来,连彩纸都还整齐的放在旁边。
玉琅清正在把玫瑰的干茎底下剪出几道开叉,她剪得很细致,把茎剪开了一两厘米这样长的距离后,又看了看开得正艳的花朵,才把玫瑰放进了花瓶里。
花瓶里原本就在的一支向日葵,开着硕大的花盘,玫瑰单独拿在手上看时明明也是很大的一朵,可一放进去,被向日葵一衬托,立刻就变得娇小了起来。
不过两支花挨在一起,就算是截然不同的模样,可在这一刻也莫名的和谐,像是两个原本没有任何相同点的人相拥在了一起。
玉琅清插完花后,才侧目看夏眠。
夏眠感觉到她在看自己,也从花瓶上收回目光,看向玉琅清。
她头发还没吹,虽然现在不滴水了,但看着还是湿漉漉的。
加上她头发又长又密,不吹的话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干。
夏眠往前走了两步,摸了摸玉琅清的头发:“怎么还不吹头发?”
玉琅清没说话,只是抬眼瞥了下夏眠头上的干发帽,夏眠自动自的把她那一眼解释为,你看,你自己也没吹。
不再说什么,夏眠先往屋里面走:“我去找吹风筒,你快过来,我先帮你吹。”
玉琅清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眼身侧柜子上的玻璃花瓶。
玫瑰和向日葵,都开得灿烂。
昨晚她喝醉时,声音软软的在自己耳边喊着“我要去给我老婆买花”的话语,还仿佛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