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是那麽好灭的吗?
大宋那麽多年来内忧外患天灾人祸,他们当官的时候几乎没有一天能松快下来,怎麽他们一死就变了模样?
不可能,不应当,不至于。
仙家讲的肯定不是他们熟悉的大宋。
对,就是这样!
可这人名未免太过熟悉。
他们的大宋能在短短数年内脚踢党项拳打契丹?
几人面面相觑,眼神对上之後再次坚信不可能。
【嘉佑二年是传奇的一年,这一年中最惹眼的不是皇家的八卦,也不是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千年科举龙虎榜,而是京城地下的无忧洞被连根拔起以及皇位的更换。】
光幕中的画面飞速转换,前一秒是富庶热闹的城池,下一秒是幽深灰暗的地下水渠,幸好观衆们已经死过一次,不然就这运镜多少得再吓死几个。
短短几句话透露出来的消息太多,观衆们也没空纠结画面的质量问题。
皇家的热闹最好看,官家给乐平公主选了个不靠谱的驸马已经能让街头巷尾议论好几年,怎麽後头还有更惊人的?
什麽叫千年科举龙虎榜?那年的春闱怎麽了?
还有京城地下的无忧洞,几代皇帝都拿那群贼人没有办法,他们死後无忧洞被连根拔除了?
皇位更换就更不得了了,他们官家才多大岁数?
滕宗谅和尹洙庆历年间去世,范仲淹皇佑年间去世,晏殊至和年间去世,他们来之前看过,嘉佑年後就在至和後头,而至和这个年号只用了三年。
这才几年?
范仲淹捏捏眉心,算出年数後更头疼了。
他比官家大了二十多岁,官家却只比他多活了五年,这合理吗?
因为大宋支棱起来太高兴不小心乐极生悲?
不对,那些开疆拓土的功绩都在後头,嘉佑二年的大宋还是他们熟悉的大宋,官家没机会那麽高兴。
滕宗谅皱起眉头,“不对啊,既然官家已经殡天,怎麽没在酆都见着他?”
尹洙若有所思,“其他几位官家也有好几天没见着了。”
他们大宋君臣生活的地方都在一块儿,几位官家也不是什麽耐得住性子的人,平时低头不见擡头见,这次距离上次见着确实有段时间了。
太後知道内情吗?
感觉好像和平时没什麽区别。
正说着,外面忽然有了别的动静。
上头雅间的门依次打开,打扮各异的帝王眨眼间便出现在里面。
“听说後面又出了个驰骋漠北的好皇帝,谁家的?”
“人来了吗?出来转转?”
“别害羞,有北击匈奴的功劳在身怎麽着都不至于挨揍。”
“那时候哪儿还有匈奴,连突厥都没影儿了,他们打的是契丹,就是那个占了河东范阳一带的契丹。”
“我打听过了,宋时那块儿叫幽云十六州,都是石敬瑭那[哔][哔]玩意儿,脑子里都是[哔][哔],[哔][哔][哔][哔]。”
“叫什麽不重要,後生人呢?被老赵家藏起来了?”
“前几天老赵家闹的不可开交,你们知道怎麽回事儿吗?”
“不知道,只能听见那个叫赵祯的小子在哭,没听清在哭什麽。”
“被揍了?他爹赵恒刚到的时候就被揍了一顿,难不成他也为了遮羞去泰山封禅?”
“封禅!提起这个就来气!仙家说的对,那小子去封禅晦气到泰山都觉得自个儿脏了!”
“虽然哭的很惨,但是不像挨揍,待会儿老赵家来人了问问。”
“欸?老赵家人呢?”
“刘妹子,你夫家人呢?”
“……”
雅间逐渐有了人声,雅间之间隔音不好,坐在下面也能隐约听到上面的话。
范仲淹和晏殊愣了又愣,最後没忍住问道,“上面这些、唔、他们一直都是这样?”
滕宗谅和尹洙点头,再次说出那几个听的人耳朵起茧子的字,“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另外两个:……
感觉一时半会儿习惯不了。
【无忧洞,又命鬼樊楼,无数亡命之徒藏在里面做些奸淫掳掠的勾当,大宋朝廷试图治理,但是每次都是治标不治本。把这事儿放到苏相这里讲没有别的原因,就是苏相出门的时候被拐子给拐去无忧洞了。】
【是的,咱小小苏从小到大多灾多难,到哪儿都安生不下来。不过也幸好有他这一出,不是所有人都过目不忘,汴京的地下水渠四通八达,连朝廷都找不出完整的图纸,他和当时客居京城的江湖侠士白玉堂下去走了一圈便将完成的图纸画了出来,如此才让朝廷能根据图纸来封锁围堵彻底铲除无忧洞。】
【这麽说吧,只协助朝廷将无忧洞连根铲除这一件事,汴京百姓都该给他磕一个。】
范仲淹曾权知开封府,知道那鬼樊楼有多凶险,他在任时也曾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