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也要看地方,不能因为人家是状元就觉得每届春闱都能来如自如。
那个落榜的周勤也真是,别人没考上遗憾过後会下一届再战,怎麽就他特殊考不上还污蔑人,他们苏状元又没招他惹他,凭什麽要受这个污蔑?
不行,这事儿必须要有个说法。
从贡院到开封府有一段距离,春闱考生六七千人,再加上两边看热闹的百姓,浩浩荡荡涌去开封府府衙的得有上万人,惊的城里禁军都出动了。
虽然京城的人很多,但是这上万人喊着口号去开封府的架势也太像造反了吧。
街上的声势过于浩大,才被放回家的考官和阅卷官听到动静也都不干了,他们辛辛苦苦忙活那麽久有没有舞弊他们不清楚?哪个混账东西想让他们几个月白忙活?
于是乎,前去开封府讨说法的又多了一批。
春闱舞弊毁的不只有考生还有考官,考生没沾边後面还能继续考,考官要是有舞弊之嫌这辈子算是完了,前途和名声都毁的干干净净,出门上街都擡不起头。
今早还在感慨有了六扇门後京城治安好了许多的包大人和公孙先生:……
他们早上就不该说那些话。
包大人换好官府走上公堂,衙役拿着杀威棒分列两排,棍子敲击地面的声音让人不由得心慌,大周勤被嫉妒糊住的脑子终于清醒,意识到这是什麽地方後冷汗唰的冒了满头。
开封府?
上面这位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包青天?
小周勤沉着脸被拽到公堂上,身上的衣服因为刚才的推搡也有些淩乱。
虽然不知道他这结义兄长为什麽血口喷人,但是事已至此已经不是他不想闹的太难看就能不难看的,污蔑他靠舞弊金榜题名也就算了,连带着他的同窗好友一起污蔑算怎麽回事?
他们到京城後衣食住行都是子安安排的,恩将仇报也不能这麽快。
“大哥,包大人就在跟前,你把话说清楚。”小周勤挺直腰杆,躬身朝包拯行了一礼朗声道,“啓禀大人,学生在考试中全凭自身本事,绝无任何舞弊之举,若有半句虚言愿天打雷劈,望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