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音未落,面前的姑娘就偏头,猛打了个喷嚏。
陆祁溟顿了下,沉默片刻,将刚才的话咽进了喉咙。
他起身,提议道,“这里风大,进去吧。”
她摇头,“我还想再呆会儿。”
他顿了下,“行,那你等我两分钟。”
等人走了,梁舒音才捂着擂动的胸口,深深地吸了口河边的鲜氧。
她知道他刚才要说什么。
她不想在这个温柔的夜晚,再伤害他。
被他握过的手,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她蜷起指尖,将那抹热意紧紧攥在掌心。
走神之际,面前忽然投下一道人影,以为是他,猛然抬头,撞见的却是一张陌生面孔。
“小美女,一个人在这儿呢?”一个中年男人色迷迷地望着她。
这条酒吧街,什么样的人都有,她既没惊慌,也没搭理对方,拿着包起身,准备离开。
那人却拽住她手腕,“哟,脾气还挺大的。”
“放开。”她低呵对方。
男人非但没放手,反而扑过来,从背后一把抱住她。
一阵恶心的酒气袭来。
她屏住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男朋友就在附近,你要是不想被打,就放手。”
“是么?”
男人不大相信,一只手在她腰上乱摸,“那他在哪儿呢?他很厉害吗?”
“他就在对面酒吧。”她用力去掰男人粗糙的手,“他是酒吧老板。”
“ata的老板是你男朋友?”
男人指尖刮过她白嫩的脸,调侃道:“我还说他是我爹呢?”
他话音刚落,梁舒音就听到耳边一声炸响,像是玻璃瓶砸在人身上的声音。
“啊!”
男人尖叫,捂着流血的脑袋,暴怒道:“谁他妈砸我。”
“你爹。”
陆祁溟沉着张脸,一手拿着还剩半截的酒瓶,语气冷戾,眼风阴狠得像是下一刻就要刀人。
他将梁舒音拉到身后,将男人推倒椅子上,一脚踩在他旁边,秃噜的酒瓶子卡在他脖子上。
“哪只手碰她的?”冷冽的嗓音叫人汗毛竖起。
能在这条街开店的多少都有些背景,权或钱总得占一样。
男人自知踢到铁板,又见陆祁溟一副要剐了他的样子,顿时吓破了胆,抱着拳头忙不迭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