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通过电话,她告诉他明天早上她就会回梦溪镇,未来有段时间看不到他了。
她不信他听不出她话里的低落,偏偏他只简单地回了四个字:“谁知道呢?”
她的思绪沉浸在他轻描淡写的口吻里,彻底忽视这话背后可能代表的含义,现在回想起,他当时是存了几分心思逗她的。
纪浔也拨开她头顶的枯叶,“想见你就来了。”
参杂着假意的真心最能迷惑人的心智,叶芷安心脏狂跳,唯恐被他听到,忙不迭起身,退开两米。
纪浔也觉得她这反应有些奇怪,正要开口,一道女嗓插了进来,是秦之微回来了:“昭昭,等很久了吧?”
纪浔也知道小姨在刻意无视自己,也不恼,提唇笑了笑,“你外甥这么大的人,你是一点儿都看不到啊。”
秦之微这才斜眼睨他,“之前不是还说不回来了,怎么就改变主意了?”
叶芷安心里有鬼,突然被自己口水呛了下。
秦之微拍拍她后背,同时递给纪浔也一个“你的事待会再说”的眼神,“昭昭,我们不理他,先上楼。”
秦之微目前一个人住,两间卧室并做一间,显得面积很大,布置很像民国时期的大小姐闺房,复古家具,木雕工艺精致,空气里飘散着若有若无的脂粉香。
很久以后,叶芷安才知道曾经的秦家显赫一方,二十世纪末才日渐式微,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凭借良好的名声底蕴,不少豪门世家前来提亲,其中就有北城纪家。
纪浔也父母结婚没几年,秦家出了事,一落千丈,纪家唯恐惹祸上身,不仅没有伸出援手帮扶一把,暗地里还动用各种关系,逼迫秦家离开北城。
秦晚凝和秦之微姐妹并未跟随主家一起搬移内陆城市,而是去了江南,一直到秦晚凝自杀离世,秦之微也没有离开梦溪镇,一个人化身成浮萍,在碧波里飘摇。
叶芷安把袋子递过去,“秦老师,这是外婆让我给你的。”
秦之微接过,拿出旗袍,笑着说:“你外婆这手艺是真的好……对了昭昭,楼下那人你还有印象吗?你们以前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