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谈不起简羚曦后来想要的爱情、我禁不起考验与磨练,我还活在过去,我内心还是住着小女孩,可是简羚曦的身影越来越巨大,远远走在未来。
我直到现在仍是如此。
那么我现在当她的第三者,说不定这是最适合我们的爱情。
可想是这么想,要是被余秋枫抓到她告我怎么办?拎北可赔不起一笔钱。除此之外,介入别人婚姻是很丢脸的事。像我们平常知道朋友或同事是介入别人婚姻或爱情的傢伙不是最爱私下八卦这种人了吗?
我还记得当初庄逸恒介入马胜城的婚姻时,洛允迭私下会来跟我八卦一下庄逸恒,儘管我们会说些马胜城不要脸之类,但也说过庄逸恒这样的行为实在有点要不得,到底是脑袋有什么问题?
我还很北懒说过:『没有人要才必须沦落到第三者吧。』干,我讲话很贱又北懒耶。当然那也是我不是很喜欢庄逸恒才毒舌……谁叫她要欺负伍康柔!
「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很差劲……」简羚曦垂下了头说,我顿时感到心软看着她,同时想着她不该是这样的人才对呀。
她虽然很像玩咖,给人的第一印象都会猜她是个渣女之类,既使她现在三十七岁有更稳重的气息在,仍没有锐减太多的迷人魅力还是会让人感觉她本钱够,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实她是一个道德感满高的人。
基本上,在感情里她应该要是一个一件事情解决后再来做另一件事的人才对。不过想想我跟她七年没联络了,她有什么改变是正常的。
「你跟妻子到底面临什么问题?」我问。
她垂下眼思考许久后说:「我其实不太想干这份工作了。」我睁大双眼看着她。
她才跟我娓娓道来,她在这间大卖场做十七年了,不只有苦劳也是有功劳,跟我分手的那一年她升上了副课,谁知道今年过完年后的最新人事异动竟然不是升她当课长,而是升副理的女朋友。
「谁都知道我们副理在疯老婆,那个妹妹才来三年就升为我们课长,绝对是副理从中作梗。所有关于我付出的功劳,副理全部都是记在那个妹妹的身上。」我觉得有点惨的看到她苦笑着,旋即颓废丧志撞靠在一旁墙上说:「可是,都是我在做课长该做的事,那个妹妹根本只是在做底层员工的事,一但出事情都是推到我身上。副理总是会偏袒她,也没有人会为我发声,大家都不想淌浑水,我可以理解其他部门的主管为了保住工作而沉默不语。只是,想不到连我妻子也是如此。」我抿紧唇看着她又一声崩溃哼笑。「以前我问过那个妹妹,你真的喜欢我们副理吗?他都已经可以当你爸了。她跟我说:『当然不喜欢啊。他还秃头更是有口臭。』也跟我说她其实也不喜欢副理想要拉她当主管什么的,她还那么年轻并没有想在这里待久的打算。然而她欣然接下了课长的位置,每天也可以看到她跟副理如影随形。」她讲到这抬起头看着我。「其实这在我们公司并不罕见,以前我只能想着不关我的事。可是现在我强烈觉得……他妈的真是有够噁心。」我吞了口口水看着她。「我付出的一切只能是这样就算了……当我看着那个妹妹几乎每天与副理同进同出时,我突然產生一个奇妙的想法与感受……这难道不会像我跟妻子吗?
当然,我跟小枫是没有这么噁心,但是……可想而知那个妹妹一定就是想要靠着副理坐上这个位置。但她是如此嫌弃副理,于是我突然觉得……这真是有点可悲。是不是小枫跟朋友出去时聊到我,都会说:『如果不是因为房子跟现在的生活,我才不想跟简羚曦继续维持婚姻,她唱歌其实超极有够难听、奶子都快下垂了屁股也变大许多,常常我们去吃饭时她都因为鼻子过敏狂擤鼻水超噁心。』」
「你要确定她有这样说过馁……不然只是你在胡思乱想罢了?原来你知道自己唱歌超难听喔?」以前我们在一起时如果有去唱歌,我都不好意思跟她说你唱歌有够难听,毕竟她都唱得很投入。
「好啦。那只是我乱猜,可我要表达的是,我竟然在那妹妹的身上看到自己可悲的一面。我跟那妹妹难道不是同一种人吗?为了某种利益,得去忍受不太有感情的人。」她垂落了对自己感到失望的表情说:「我从来不想当这种人……还是让自己成为了这种人。」
我挤了嘴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本来想着要抱抱她,马上转念还是别,跟她还是保全安全距离,我现在可以这么理智的拒绝她挽回是我们之间暂时没有温度,一但有了温度我怕就万劫不復了。
其实她的现实本来就很正常,我从没怪她,甚至认为她当初跟我分手的原因是相当合理的。
「小枫反对我离职让我觉得很受伤……一方面我可以理解她的考量,我们有经济压力,就算以我的经验不见得找不到差不多年薪的工作,小枫仍认为没必要这么做。」
「也是。像你们那种连锁大卖场的水也都是很深,你去到哪还不是都要面临同样的事?再说以你的个性根本无法跟人家去斗这种事……」她跟洛允迭都是苦干实力派的,但是洛允迭比较奸诈又有小心机,简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