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好歹’。
她既不混名利场,贵夫人的圈子又甚少走动,戏子丑角更不需她来担,哪来那么多深怀感慨?
面儿上的确如是。
旁人觉得她‘为赋新词强说愁’,嗤笑她,宋满不碍也管不着。
可他怎么能也这么想?
人很难超脱伦理道德去活,她坚决不要以‘宋家’身份入学,也不过是想短暂的,抛开那些世俗,自由自在地爱他。
他不理解她,也看轻她。
宋满觉得难受,不想理他,“我回宿舍了。”
他却拉住她。
她回头,瞪他,“干嘛?”眼神既有警告,亦有怨怼。
这眼神看得宋隽言一滞,不知怎么又惹到她了。
缓了一缓,他说:“去药店,你不买药?”
“我等会儿自己去买。”
“现在就去。想毁容吗?”
“我不”
不等她说完,宋隽言拎小鸡仔一样将她拎起,扔进车里。
屁股挨着车垫的一霎,她弹簧似的跳起来,“我不跟你去!”
“由不得你!”宋隽言看了眼前方司机,“开车。”
宋满控诉:“你这叫违背妇女意愿。”
宋隽言轻笑,“怎么?还没嫁就自榜妇女了?”
宋满满脸涨红,这时汽车发动,猛地一颠踬,她不察摔进他怀抱里。
他顺势搂住,嘴唇擦过她的鬓角,气息灼热,“这次就不叫违背妇女意愿了。”
宋满羞赧,手胡乱攀到某处,狠狠一揿,欲顺势起身。
宋隽言下颚骤然绷紧,大手按在她的背上,将她直直按了下去。
“别乱动。”
嗓音暗哑,情/欲涌动。
宋满这才回味过来,自己刚刚揿到是什么。
宋满耳根子都红透了,“你,你让我起来。”
宋隽言不言声,腾出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往那儿引,喘息渐重。
前座的司机很识趣,升起挡板,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走对面抽烟去了。
车窗是防偷窥的玻璃,此刻关得严严实实,一丝缝都不漏。
宋隽言没了顾忌,把她拎坐在腿上。
宋满有一种堕入井底的无力感。
“你别”
她嗓音里带着哭腔。
但在这种境况里,只会更刺激男人。
他按住她腰,往下。
她咬牙支撑。
宋隽言忍得青筋冒起,诱哄她,“乖。好几天了,你不想我吗?”
和从前一样的语气。
可还和从前一样吗?
宋满脑子里闪过那枚钻戒,终于哭了出来,“不想!不想!我不想!”
他大感恼火,不耐去捋顺她的毛了,狠狠一按。
她栽了下来。
求你,放过我
像长久走在几百米高空上的钢丝索,这次终于跌了下来,她摔得粉身碎骨。
救不活的程度。
牛头马面把她勾进地府。
他们说她罪孽深重,要下十八层地狱。
周遭都是鬼哭狼嚎,她似乎也陷入癫狂里,持续沉溺。
有那么一个瞬间,突然涌上来一个念头:就这样吧,就这样吧,苟且吧。
许久之后,她大脑一片空白,身子僵硬,伴随着余震停歇。
这场荒诞才终于落下帷幕。
她麻木地从抽屉里掏出纸清理,缩在角落穿衣服。
“这几天去西区的公寓,等我把帖子的事解决了再来学校。”
她一顿,不言声,指尖却攥得紧紧泛出白色。
他伸手过来,欲拨她额前散下来的发,“乖……”
宋满偏头躲开他的触碰。
宋隽言皱眉。
她转过头盯住他,一双眼赤红,“你把我当什么了?给点好处就能上的鸡吗?”
宋隽言蹙眉,“不许自轻自贱!”
宋满嘲讽,“你叫我不要自轻自贱,那你呢?你怎么对我的?”
她眼眶蓄满泪,一翣,掉下来。
刺痛宋隽言的眸,“我对你不好?”
“你觉得这叫好?”宋满嗤笑,“小叔,你怕是忘了你还有个未婚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