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让师尊帮她了。

舍韫带着重九去与陆江半汇合，陆江半正坐在屋内陪着两只小熊妖玩耍，她手里拿着球，抛给小熊妖，小熊妖又把球拍给陆江半。

一人二熊，玩的不亦乐乎。

听到敲门声，陆江半转头看去，她将球扔给小熊妖后，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门开的一瞬，重九哭着直接扑倒了她的怀里。

陆江半脑袋一懵，望着外面，面面相觑的舍韫和东方蔻，从重九的哭声中，听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的脸被师尊扎瘫了，呜呜……我没脸见人了。”

陆江半半抬的双手，慢慢抬起抱住重九，安抚道：“没事的，让我看看好吗？”

重九将脸贴在陆江半的肩头，摇着脑袋，道：“我现在好丑啊。”

还不如嘴肿的时候，现在是一半脸都瘫了完全没有知觉了。

陆江半看向舍韫，舍韫此刻也没法子，她师尊说很快便会好，谁知道要多久。

舍韫等人进了房中，陆江半望着重九的脸，一半脸都歪了，连眼皮都耷拉了下来。

是比方才丑了点。

陆江半研究思索了几瞬，道：“我帮你按一按吧，这样应该恢复的更快一些。”

重九蔫头耷脑的，陆江半抬手覆上去，手掌温热，轻柔的帮着她揉着一半脸。

重九本来觉得没感觉，却忽然觉得半边脸，被陆江半揉搓的挺舒服的。

舍韫看着陆江半认真的帮着重九按摩着瘫痪的一半脸，垂眸看向盯着二人看的津津有味的东方蔻，抬手牵住她的手指，在东方蔻不解的看向她时，眉心微微挑动，牵着她出去了。

二人去了隔壁房间，舍韫牵着东方蔻去了床榻边，轻声询问道：“夫人之前念的咒语，是那只九尾灵狐教你的吗？”

东方蔻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舍韫，如实点头，道：“是，它说可以让你杀了那个人。”

舍韫了然，果真是它。

她看着东方蔻，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珍视吻了吻，道：“我想去看看它，问一问它一些事情，你要陪我过去吗？”

东方蔻点头，道：“好。”

舍韫弯唇，伸出手，东方蔻看了一眼便将手搭了上去。

二人进入神魂空间，却不见那只九尾灵狐，两人在东方蔻的神魂空间中待了片刻，进入到了舍韫的神魂空间之中，才进入，舍韫便察觉出了不对劲。

两个空间比之前的转换速度更快了，就像是完全没有屏障一样。

舍韫抬眼望向远处，便瞧着大殿上，一只红色的狐狸，正趴在屋顶，四脚垂在屋顶的边缘，似要掉下来般，正懒羊羊的晒着太阳。

舍韫和东方蔻同时出现在屋顶的瓦片上，九尾灵狐听到动静，耳朵动了动，抬起狐狸脑袋的一瞬，身子往下滑去。

它顾不得再去看舍韫她们，扒拉着四脚开始往上爬去，直到扒拉掉一堆瓦片，它才费力的爬上来。

舍韫和东方蔻目睹这一幕，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眼底有着同样的认同。

这只九尾灵狐不大聪明。

九尾灵狐似乎被看的有些尴尬，它抬起狐狸眼去看舍韫和东方蔻，傲娇的坐了下来，脸瞥向一旁，半响没说话。

舍韫和东方蔻只盯着它，也不说话。

九尾灵狐瞅了一眼舍韫和东方蔻，脸上的尴尬之色褪去，用着狐语问道：“外面的事都解决了？”

舍韫点头，道：“多谢你出手相助。”

九尾灵狐脑袋扭了下，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舍韫看得出来，它似乎很是受用。

不过她来找它，不是为了道谢，而是想问一个人。

“你可认识一个叫方海舟的人？”

九尾灵狐深邃的狐狸眼睛眨动，道：“方海舟……”

九尾灵狐努力回想片刻，望向舍韫，道：“不认识。”

舍韫目露疑惑，道：“可我今日用的火术，方海舟曾用她的法塔也施放过一次，你真的不认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