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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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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楚棠戴面具的缘故。若有人看到他如时间凝固般不曾老去,不知会生出什么流言和事端来。

楚棠来郁北的时候正是二十六岁,如今仍然二十六,年轻貌美,矜贵玉骨,采如宛虹。

郁恪机敏,对他年纪的异样早就有所察觉,不问只是时机不对。

意外掉落面具后,他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在郁恪面前,还是不要继续戴为好。

那太欲盖弥彰了。而且,郁恪登基稳定后,他就会离开,到时候,郁恪就算要追究,也找不到人了,虽然任务时间推迟了,但最终应该无多大差别。

少年没看出他在想什么,一手撑着脑袋,一会儿看他,一会儿喝酒,慢慢说着一些趣事。

气氛正好,忙了几个月的政事,两人都放松了下来。郁恪看着楚棠一连喝了好几杯,突然出手握住了楚棠手腕。

楚棠喝得眼睛潋滟,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郁恪道:哥哥最多只能喝十杯,忘了吗?

楚棠这个人有个毛病,哪怕皮肤雪白,喝多了却不上脸,看着挺能喝一人,但过了十杯一定就醉倒当场,睡死过去。

郁恪还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时候,曾经和楚棠一起喝过,结果可想而知,楚棠倒在了桌子上,吓坏了郁恪,以为有人在酒中下毒。

十杯,是个很精准的数,不论杯子大小,过了十就醉。很神奇了。

哥哥哪里养来的坏习惯?郁恪知道后,脸色还有点惊悸苍白,抱怨道,不早点告诉我。

以前有人挡酒,也控制着,但陛下的酒太香了,臣就忍不住。楚棠哄道。

现在,少年坚持着原则:不能贪杯。

楚棠:谢陛下关怀。

他的视线慢慢移开,睫毛又长又卷,像一小帘画似的,片刻,他又慢慢看了一眼郁恪手中的酒瓶,然后慢慢收回。

和他看内府中的名家字画是同样的眼神。

郁恪手一顿,几个月的郁结仿佛在此刻都烟消云散,他笑道:哥哥想喝?

楚棠没数着自己喝了多少,脑袋有些晕,眼神却仿佛还是清明的:想。

那哥哥说实话,郁恪想了想,又改口道,那哥哥哄哄我。

如何哄?

这段日子哥哥有没有想我?郁恪凑近他,轻声问道。

楚棠缓慢点头:想。

一簇小火苗蹭的在郁恪心里起来了,他语气微微急促,刻意压下去了:有多想。

楚棠眼珠淡漠,可凝视别人的时候,又莫名让人看出一分认真深情的意味:一杯酒。

疑惑还没上来,郁恪就觉手腕一紧,楚棠已经拉住他手腕,就着他的手喝掉了酒,唇上沾了酒液,亮晶晶的,和他的眼睛一样。

轰一声,郁恪全身都跟像着了火似的,哪哪都难受。

你他刚有些嘶哑地出声,因为楚棠晕倒在他怀里而止住了。

他僵着手脚,不敢乱动,好半会儿,才伸出手去,抱住楚棠:哥哥?哥哥!

楚棠闭着眼,郁恪轻声道:醒醒,哥哥醉了吗?

楚棠毫无动静,甘甜的呼吸轻轻打在郁恪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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