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伙伴都为阿程高兴,阿宝却惊道:“阿程你不和我们一起去闭关吗?”
阿程摇头:“不是说了吗,我以后还是要将精力放在学习医术上,武功修炼只是其次,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
小伙伴们又遗憾起来,稍微多知道些内情的流流眉头皱得更紧了。
阿程又拿出一个包裹递给流流:“这是送给智元大师的。各种药丸的用处,我也都已经标注好了。等大师会回来,你亲手交给他。”
流流木木地点头,心里更加不安了。
阿程又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交给流流几个孩子:“大师说了闭关最少要两个月。这些日子你们家里没人照应,他想到了你们的难处,给你们每人贴补了一百两银子。你们也不用跟他客气,练好武功将来回报大师,就是他最想看到的。”
可这也太多了,一百两银子呢,他们手里头何时有过这么多的银子?就是他们家里也很难拿出一百两的银票来。
几个小伙伴顿时觉得手中的银票沉甸甸的。
几个孩子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
他们一起看看阿程,希望阿程能给他们一个解释。
阿程本想着再叮嘱他们一些事情,可见他们这样的神情,还是忍住了,什么也不敢再说。
一直在一旁旁观着的严琛慈和的笑道:“练好功夫不是你们一直想做的事情吗?明天就去大师的宅子里闭关吧。以后我和阿程还指望着你们保护呢。
“这开医馆可和开药铺不同,万一哪天有那闹事的上门来了,有你们几个往门口一站,谁还敢欺负我们呢?”
几个孩子想象着我那样的情景,也觉得心中豪情万丈。
他们放下心中的疑惑,各自回家与自己的家人交代去了。
小伙伴们一离开药铺,阿程再也忍不住流下了两行眼泪。
严琛轻轻的拍抚着徒弟的后背,无声地安抚着。
他没有宽慰徒弟或许日后他们还能相见,他不想给这个孩子太多期待,将来做不到时又自食其言。
他唯一能做的是在即将到来的危机面前,全力保下徒弟的性命。
若是有可能,他更希望像打发小蛮父子一样将这个孩子早日打发走。
可惜阿程太聪明了,自己才起了这样的念头,这孩子便直接将自己的话堵了回去。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面对吧。
印月坊的街坊们很快发现,回春药铺闭门盘点了。
有那消息灵通的得知燕掌柜师徒打算开医馆,不由得奔走相告。
大家对这对师徒的医术医德还是信任的,尤其是刚过去的寒冬,这对师徒倾囊相助,可是救了不少人的性命。
药铺盘点期间,大量药材和炼制好的药丸派发了出去。
燕掌柜只说这些药材存放日久,他们既然要开医馆,自是一切都需要重新购置。
街坊们笑嘻嘻地接过,这份人情他们记下了,日后燕掌柜开了医馆,他们多照顾些生意就好。
严琛笑着截了他们的话,什么生意都好关照,唯独医馆,严琛希望他们永远别关照。
街坊们听了哄然大笑起来。可当他们回去将拿到手里的药材药丸打开仔细一看,无不是自己或家人对症的药物。
大家纷纷感叹燕掌柜师徒用心至极,心下万分感动。
药铺暴露
安排好一切后事,师徒二人全神戒备起来,每日从各处打探消息,时刻关注京中动向。
尤其是如意茶馆,两人日夜留心那里进出的人。
他们确信,罗霄山庄无论是因为药方的真实性还是为了确定严琛的死活,必定会来京城查证。
不管来的是秦峰还是秦志,只要到了京城,也必定会到那位大小姐最后失踪的地方来寻找蛛丝马迹。
这一年多来,印月坊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一定会从中嗅出一丝不寻常。
加上二人对严琛的了解,怀疑上回春药铺是早晚的事情。
深夜,承恩侯府内,已故侯老夫人居住的东院外,一个黑色的身影端坐在慌败的石阶上。
他手中拿着一壶酒,自饮一口再往地上倒一口,嘴中喃喃念叨着:“二弟,为兄对不住你,让你稀里糊涂惨死在这个地方。为兄答应你,必定设法找到珠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此人正是悄悄入京的秦峰。
秦岭的尸骨早已被人扔到了乱葬岗,也不知喂了哪里的野狗。
秦峰每每想起此事,心口就剧痛难忍,痛不欲生。
他对承恩侯府的痛恨毫不逊色于严琛,当年若不是老承恩侯心肠狠毒,灭了严家满门,也不会引来严琛的疯狂报复,罗霄山庄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可眼下的侯府,已经让他提不起丝毫报复的欲望。
自从太子被圈禁后,侯府最后的依仗也没有了。
别说保住爵位,就是想在京城厮混下去都已是艰难,世间从来不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