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拥有触手的章鱼怪、体态纤长形如海带的妖怪,各种离谱的软体动物以及……
神秘莫测的水怪。
就是那种浑身上下全都是水组成的妖怪。
犹记当时在水里寻找秘境出口的师欲游在我前面,他游着游着突然回头对着我就是一剑刺过来。
不仅莫名其妙地开始动手,而且一边打我一边脸越来越红,表情羞愤交加。
当时的我不知道他抽什么风,甚至认为他中了什么幻术,直到我将他摁住,剑横在他脖子上,他才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问我为什么摸他屁股。
尤记当时他那一句话让我握剑的手都忍不住颤抖,险些一剑将他抹了脖子。
于是我的脸色也变得铁青了起来,对于●恨之入骨的我怎么能承认这种无端指控,于是我毫不客气地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觉得自己被摸了的师欲见我既不承认还理直气壮更是怒上心头。
于是我们两个一言不合就又打了个天翻地覆。
至于问题怎么解决的、我是怎么证实了自己的青白的。
那就是一件更让我每每想起都脸色铁青,恨不得当场失忆的事。
当时我们打的热火朝天,水花四溅,兵器碰撞的声音甚至压过了潮水海浪的巨响。
我们那会儿都打红了眼了,都认为对方有病,直到我们都双手持着兵器角力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什么东西摸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
去死去死——
我不记得我当时有没有喊出声了。
但我清楚地记得我看见师欲眼中的自己当场石化。
当时我看着师欲表情呆滞,目光首先移到了我们两个四只手上,这四只手全都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完全没有作案嫌疑。
于是我的目光一点点向下挪动,呆滞的看着腰上那一滩透明的海水,抬起头时正对上师欲同样迷茫的表情。
甚至都没来得及说话,我就看见师欲背后升起一股水流,水灵灵地在我的视线中又摸了一把他的屁股。
“啊——”
他顿时尖叫一声,浑身剑气不要钱似地向四周狂飙。
可水象无形,他的剑气就算再锋利,也无非是将水珠砍的更小,根本就没能阻止那股水流又重新汇聚成型然后藏匿在大海之中。
当时年轻的我就比他聪明多了。
我不像他那样浪费自己的灵力,我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发疯,然后悄悄地着了。
没错,着了。
我用灵力组成的烈火将自己每一个角落的水珠都烧的干干净净,看着水雾直线上升缓慢地变成了云朵中的一员。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两个都没再说过一句话,相互之间维持着一个能看到对方模糊身影的距离。
默默地把试图用触手将我们捆住的海妖剁成了肉末、把同样擅长捆绑还能分泌出腐蚀衣物的海带精剁成了海带丝。
最惨的应该是和水妖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软体动物精,请原谅我实在想不出它应该叫什么名字,但是当它们成群地扑向我们试图往我们衣服里钻时,瞬间就唤醒了我们两个糟糕的记忆。
于是它们被我活活蒸干了体内水分,一个个只剩下了一张皮。
尽管我们杀掉了很多,可水域秘境中的那些妖怪数量多到令人发指。
最让我们厌恶憎恨的水妖更是杀之不绝。
当时的我们脑子里只有赶紧逃出去,实在来不得多想些别的,可现在他又提起这个秘境,死去的记忆突然在我脑海中复活,我就觉察出一点儿不对劲来。
“那水妖……其实根本没死过吧。”
当时我们认为宽广的海域孕育出了很多那样的水妖,而现在我却觉得水妖只有一个。
无论是师欲的剑气还是我的火焰也都仅仅改变了它的物理形态,根本没有杀死它的神魂。
啧。
那会儿的修为还是太低,感知对方神魂状态对当时的我们来说实在是个相当超纲的问题。
“可能吧。”
“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