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眼睛还是有些不同的。
陈玉生咬牙道:“二哥绝对不能娶这种女人。”
“不如杀了他?”
“我才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风越来越大,鼓起帘子哗啦作响。
明榆看到有路人故意往车里看,有些不自在,闻宴察觉到了明榆走神,顺手把车帘栓好,抱着明榆的那只手舍不得放开。
“这样就没人能看见我们了。”
明榆发现今天的闻宴格外的粘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的侧颜,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颤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事。
“郡主说我现在不可以摸,那成亲之后呢?”
成亲……
明榆一愣,偏这时闻宴抬起眼眸,望着她。
“成亲之后肯定可以啦,书里面都说过啦。”闻宴替明榆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又问:“不过,郡主愿意和我回苗疆吗?那里很美,有绵延的山丘,山脚下还有很多吊脚楼,是搭在水面上的。”
不知不觉,闻宴说了很多,明榆听的也很仔细,脑子浮现了一个画面:小少年坐在椅子上,晃着腿儿,专注地看祖父给他包不带馅的粽子。
“就是和我去玩玩而已,好嘛?”闻宴怕明榆不同意,于是找补着。
明榆:“好啊,有机会我也想去玩儿。”
或许,等一切平定下来后真的可以和他一起游山玩水。
思及此,明榆不由得叹气。
“怎么了?”
明榆望着闻宴,两人对视上,她眼中的纠结在闻宴朝她笑了后终于解开,道:“我很担心父亲,有个人和我说他可以帮我,他不是好人,可是我别无他法只能选择相信他。”
闻宴眼神中好似并未波澜,道:“我……”
口中的话到嘴边又被咽回去,闻宴嘴唇微动,换了个靠在明榆怀里的姿势,眼神逐渐分散。
明榆深吸一口气,做出了重大的决定:“我还是要试试。”
闻宴把玩着明榆的发辫,绕在手指上又松开,喉咙滚了滚才开口说话:“我可以帮郡主的。”
他把刚才没说出口的话说完了。
“可我不想你受伤。”
他无权无势,要帮她只能硬拼,这样以命相帮,她宁可不要。
“你平安就好。”明榆心底很清楚,二殿下迟早会对闻宴动手的。所以在出事前,她希望他平安。
“平安……”闻宴将这两个字重复默念了好几遍。
闻宴停下手中的动作道:“郡主不说,怎知道我没办法?毕竟我也在星宿楼待过很多年了。要不是郡主和王爷收留我,我肯定会没命的。就算现有命活,以后肯定会死。”
明榆捂住他的嘴巴:“不许胡说,不许再把‘死’字挂在嘴边。”
闻宴乖乖地点头,“我再也不说了。现在,郡主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明榆把困扰自己很多天的苦恼说给闻宴听,这还是她第一次向他吐露心事。
闻宴听完后说了一件事,他把明榆揽到怀中,闭上眼睛。
他也在做选择,这个选择是对也好,是错也罢,就当是让自己任性一回了。
“他说的没错,王爷的战马一定会被人做手脚,然后被迫换马。”闻宴道,“战马跟随主人上战场,一起出生入死,不论是忠诚还是警惕性都远超普通的马。落入猛兽的包围,战马与主人配合冲出突围可能性非常大。”
闻宴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先对战马动手,让王爷在围猎前被迫换马。换的太早也不行,仍是会被人投机取巧,得找准时机,就在围猎即将开始的时候。”
明榆恍然大悟,之前她只考虑的还是不够全面。
“以我的身份进不去猎场,但可以做随行侍卫,替王爷牵马,我可以借这个机会动手。若是王爷没被猛兽咬死,肯定会有人放暗箭以保计划完成。明箭易躲,暗箭难防,郡主得多提醒王爷。在围猎当日让他穿上铠甲,普通的箭很难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