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叫施晴假扮成苏梨月的样子进出水郡湾演给他看,好掩护苏梨月顺利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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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月坚守舞蹈者的基本素质,就算是看见傅砚辞在台下,她也依然硬着头皮跳完这一支舞。
音乐结束,同大家一起鞠躬退场后,她连外套都来不及拿就从后台通道逃走。
但可惜,她晚了一步。
苏梨月跑到通道口时,好几个黑衣人早就已经堵在那了。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臂被一股蛮力抓过,将她扯进了昏暗的更衣室里。
更衣室只开了几盏壁灯,苏梨月被傅砚辞抵在墙角,他的虎口卡住她下颚,神色十分阴翳,黑眸染上一丝怒火,还带了点儿狠,说的话音都是从牙缝中一字一字挤出来。
“苏梨月你够胆,敢算计我。”
这一天迟早要到来。
即使苏梨月心里害怕得要死,但还是表现得非常冷静,“项目的事是我的错。”
说完,她仰起头闭上眼,像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傅砚辞被她气笑了,“我没说项目的事。”
苏梨月一改往日娇柔,平静地看着他,“三叔,大家都是成年人要懂得放下。”
她平常连名带姓的叫惯了,现在这样的场合她觉得直呼大名不礼貌,思来想去找了个最适合的尊称。
有诚意,有礼貌,又显得他尊贵的称呼。
可这个称呼是傅砚辞最讨厌从她嘴里听到的。
这个姑娘把剧目舞演绎的栩栩如生,像是会变脸术似得。
现在的她和从前跟在他身上阿谀奉承的苏梨月简直判若两人。
傅砚辞真想给她颁个好演员奖。
以前那只会讨好的狐狸达到目的后翻脸就不认人,现在迫不及待和他划清界限的嘴脸,傅砚辞真想撕烂。
“放下?”傅砚辞从鼻息探出一丝冷笑,“你不如做梦。”
他掐着她下颚缓缓抬起来,接着微弱的光端详她的脸,脸上化着灵动的舞台妆,同上次粉嫩的妆容不同,这次多以蓝绿为主,刻画得她更魅惑美艳。
“当我这是哪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苏梨月抬眸,就看见男人低头吻了下来。
他的吻比之前的都凶狠,像是要把这些天憋的怒火都一并释放出来。
一手禁锢她的腰,一手按住她后脑勺,不给她一点儿躲的余地,力气大的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样。
苏梨月被他吓得下意识挣扎,“唔,三叔……”
她的抗拒和尊称让傅砚辞心中的火气达到了顶点,双手捧着她的脸,咬牙切齿丢了一句:“我说过,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说完又重重吻了下去。
不得已,苏梨月痛哼出声,“好痛……”
傅砚辞果然松开了,上下打量她,“哪儿?”
苏梨月猜到了他肯定吃这招,在他问出声时立马推开他跑了出去。
但她忘了,他可是傅砚辞,既然是来抓她的就一定做了万全的准备。
她刚夺门而出就看见守在外面的层层保镖,个个身材魁梧,一身黑色西装搭墨镜肃立在那的架势,就连一只蚂蚁都走不出去。
“你觉得我会让你跑第二次么?”
身后倚在门框的男人森冷出声。
就这样,她被抓回港城石澳半岛的南洋别墅里。
从上飞机到抵达目的地,傅砚辞都没说一句话。
把她放在别墅,他接了通电话就出门了。
苏梨月在客房露台前目视他的车辆离开,便急匆匆地跑下楼就想走,却被门口的黑衣保镖拦住。
“苏小姐,老板吩咐这段时间您不许踏出大门一步。”
保镖机械化的腔调让苏梨月莫名恼火,“他凭什么软禁我,这是犯法的!”
“原则上是不能软禁您,但他就是原则。”
陈姨从苏梨月身后走过来,一贯慈眉善目的脸上洋溢着笑,她把苏梨月带到客厅同她说明情况。
“苏小姐,少爷说这些天让您在这休息,哪儿都不能去,但您需要什么可以跟我说,我会买给您。”
“……”苏梨月闭了闭眼,“傅砚辞呢?”
陈姨摸不透少爷对她的态度,不敢多言。
苏梨月见她为难,也没再追问,转身上楼了。
回到露台,苏梨月看着底下层层守卫的保镖若有所思,这架势她是不可能从正门出去了。
她思考了半小时无果,给陈夕雯拨了通电话。
“雯雯,我被抓到港城了。”
陈夕雯先是“啊”了声,而后叹息,“速度比我想的还要快。”
苏梨月坐在露台的编藤摇椅上,“他现在把我关在石澳半岛,你有没有办法。”
陈夕雯惊呼,喝进嘴的咖啡差点呛住,“祖宗哎,那可是傅砚辞,被他抓住我没有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