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岑雩的眼眸微微一闪,略有些惊讶地望向孟鹤兮,他有些站不稳,后者小心扶着他。“我没事。”
&esp;&esp;然而话音刚落,眼前倏地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直挺挺地朝前跌了下去——
&esp;&esp;“岑雩!”陷入昏暗前,他看见孟鹤兮骤然变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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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天就一更,感冒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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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昏暗的仓库里,带着倒刺的马鞭呼啸着鞭打在岑雩身上,每一下都带走一层皮肉,留下深深的鞭痕,岑雩满头冷汗,身体蜷缩起来,发出痛苦的闷哼。
&esp;&esp;金夜明等着他求饶,他却一个字都不肯说,咬牙忍受着这些折磨。
&esp;&esp;而他这样的态度更加激怒金夜明,后者已经被满腔的愤怒烧得理智全无,抽到后面鞭子都开了花。
&esp;&esp;“贱人!”金夜明怒不可遏,他丢下辫子,擦了下手上的血,示意刀疤脸:“继续,不过别让他死了……”
&esp;&esp;这样的折磨不知经历了多久,岑雩艰难地喘着气,过度失血让他浑身发冷,新伤牵扯着旧伤一并迸发,痛楚几乎将他淹没。
&esp;&esp;意识逐渐模糊,肉体上的疼痛和信息素紊乱带来的疼痛同时折磨着岑雩,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陷在一种神志模糊的状态中,却又无法真的晕过去,因为下一秒剧痛就会让他清醒过来。
&esp;&esp;他不太听得见金夜明他们在说什么,只感觉得到无穷无尽的痛,就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片他的肉,数百枚银针在扎着腺体。
&esp;&esp;他不断地痛晕过去,又不断因为疼痛醒过来。
&esp;&esp;反反复复,不知何时才能停歇。
&esp;&esp;他想死。
&esp;&esp;其实在决定回金家,或者说,从五年前他跟着金夜明的那天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esp;&esp;可是现在,他又舍不得死了。
&esp;&esp;他舍不得一个人,如果他死了,那个人应该会伤心,说不定还会恨他。
&esp;&esp;岑雩想要的是对方的爱,而不是恨。
&esp;&esp;最重要的是,他自己舍不得对方。
&esp;&esp;他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才将所有误会说开。
&esp;&esp;“岑雩!”“岑雩!”
&esp;&esp;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刚刚想到对方,就听见对方的声音,这可真是……魔怔了。
&esp;&esp;岑雩在心里嘲笑自己,想睁眼却做不到,模模糊糊听见好几个人的声音,孟鹤兮的、金夜明的、刀疤脸阿强的、还有金昌盛的。
&esp;&esp;“用我来交换,到时候你就是想杀了我也没关系……”
&esp;&esp;“车子就在外面,随时都可以走……现在外面到处都在搜捕你们父子俩,还是尽快做决断……”
&esp;&esp;孟鹤兮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岑雩有些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本能想阻止对方做这样的蠢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esp;&esp;只能听着他们僵持着谈判完,然后陆续从仓库里出去。他听见孟鹤兮最后朝他说了句:“等我回来。”
&esp;&esp;轻松明快的语气。
&esp;&esp;金夜明冷笑几声,像是对他这句承诺嗤之以鼻。
&esp;&esp;岑雩费力地伸出手,试图去抓对方,想阻止对方,可实际上他却一动都动不了,他好像被困在梦魇里,能听见外界的声响,身体却动不了,半梦半醒。
&esp;&esp;他垂这脑袋,整个人像踩在云端一般,摇摇欲坠。
&esp;&esp;脚步声渐渐远去,很快,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esp;&esp;岑雩心里又气又急,不甘心地同梦魇做着斗争。不知过了多久,有匆匆的脚步声靠近仓库。
&esp;&esp;是谁?
&esp;&esp;是孟鹤兮他们吗?
&esp;&esp;发生什么事了?
&esp;&esp;没有走成吗?
&esp;&esp;岑雩心里更急,用力掐着掌心,在外面的人冲进仓库的同时,终于睁开了眼睛。
&esp;&esp;“岑先生!”是道挺熟悉的女声,岑雩视线还是模糊的,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对方小心将他搀扶起来,他才将对方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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