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翁多一个趔趄直直地摔倒在地上,手机甩出去几米远,下巴磕在了地上,一股钻心的疼侵蚀他的感官。
&esp;&esp;“你没事吧?”司机打开车门,伸出半个身子。
&esp;&esp;翁多能听得见司机的话,想说自己没事,就是说不出来,他不知道哪里疼,好像是下巴,又好像是腺体。
&esp;&esp;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短暂地黑了几秒钟。
&esp;&esp;有人在他身边蹲下,问他怎么样了,他只能摇头说不出话。
&esp;&esp;翁多左右两边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还有好心人帮他捡回了手机放在他手里。
&esp;&esp;“谢谢。”翁多扶着脑袋道谢,看不清帮他的人长什么样。
&esp;&esp;他急着要去病房,刚走一步就晕的又要倒下。
&esp;&esp;“唉唉唉!”身边的人几乎是半搂着才稳住了他。
&esp;&esp;“你这是不是摔出毛病了?”那人说,“来,我送你去急诊室。”
&esp;&esp;“不,”翁多摇手,“我不去急诊室,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esp;&esp;“行,那你来我这歇一下。”那人扶着他走到什么地方,让他坐在椅子上。
&esp;&esp;翁多闭着眼休息,眩晕感渐渐散去,他睁开眼,他坐在一个小屋子里,是医院门口的保安室。
&esp;&esp;“好了?”保安大叔凑到他面前,“下巴都摔破了,去让护士给你处理一下。”
&esp;&esp;“嗯。谢谢你。”翁多站起身,不晕了,就是身体发软,但是能走。
&esp;&esp;他没再跑,慢慢地往病房走,也没去处理下巴,用围巾挡住伤口。
&esp;&esp;还没走到病房,翁多闻见了浓烈的信息素,他加快脚步,推开门,李鹤安躺在病床上,双腿打着绷带被吊的高高的。
&esp;&esp;病床边的地上一片狼藉,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压住他的两只胳膊,像是被人控制住的提线玩偶。
&esp;&esp;“鹤安。”翁多上前抓着他的手,“你们松开他,他没事了。”
&esp;&esp;保镖们这才松开了手。
&esp;&esp;李鹤安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翁多好生心疼,趴在他身上给予安慰,“鹤安。”
&esp;&esp;源源不断的信息素在李鹤安鼻间,他的神智渐渐回笼,伸手搂住了身上的人,喃喃道,“圆圆…”
&esp;&esp; 术后心理
&esp;&esp;这一声很轻的呢喃只有翁多一人听见了,他浑身僵硬着,李鹤安却收紧了手,继续说着,“圆圆,我动手术了,很成功,医生说我认真康复就能走路,你开心吗?”
&esp;&esp;翁多说不出话,他无法给予回应,李鹤安手术成功他很开心,可这番话不是对他说的,他说不出开心两字。
&esp;&esp;“我不开心,”李鹤安沙哑着声音,浑身颤抖,“我可以走路,可你永远地失去了生命,圆圆,我不开心。”
&esp;&esp;翁多咬着牙,刚刚的眩晕感又涌了上来,他索性闭着眼趴在李鹤安的怀里。
&esp;&esp;李鹤安没有再说下去,埋在翁多的肩窝喘息着,热气喷洒在他脖颈里,又痒又麻,翁多摸着他的头发,费力压抑自己的心情。
&esp;&esp;他的心情会影响到他的信息素,这一刻李鹤安是脆弱的,尽管把他认错了人,翁多也舍不得打扰他。
&esp;&esp;这样被抱着的感觉,真的很美好,只不过脆弱的像是泡泡,轻轻一碰就没了。
&esp;&esp;只是希望这样的拥抱可以来得久一些。
&esp;&esp;摔一跤的后劲儿挺大,翁多肢体发软,又不敢真的全部力气压在李鹤安身上,一只手撑在床上,实在是撑不住了,胳膊一软,他哼了一声,全部的力气压了下去。
&esp;&esp;哼出的声音让李鹤安清醒,他松开抱着翁多的手,推了推他的肩膀,翁多撑着床直起身子。
&esp;&esp;“谢谢。”李鹤安声音恢复了以往清冷的语气,没了方才的脆弱与伤心。
&esp;&esp;翁多深呼吸,对他微笑,“你不难受了就好。”
&esp;&esp;姜管家收拾着被李鹤安折腾杂乱的病房,看见李鹤安恢复了神智,笑道,“少夫人多亏了您。”
&esp;&esp;“手术什么情况?”翁多问。
&esp;&esp;“很成功,就是医生说太久没走路,恢复过程可能会很漫长,”姜管家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