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曹严脱下白大褂,笑道,“是,保密,放心,你的事情我一定保密。”
&esp;&esp;翁多拿了药,一起出了oga科室大楼,他给曹严挥手,“路上注意安全,对了,您回去告诉煦之寒假我给他补课。”
&esp;&esp;“好,你有什么问题虽然跟我联系。”曹严给他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esp;&esp;翁多将药塞到怀里用羽绒服挡住,往对面的住院部走去,顺便抬头看了眼三楼李鹤安的病房位置。
&esp;&esp;这一眼直接让翁多脚下打了个滑溜。
&esp;&esp;窗户边,露出一颗脑袋,正直直地看着翁多这边。
&esp;&esp;李鹤安看见了。
&esp;&esp;翁多做贼心虚,双腿发着抖,他上了楼,把药放在护士站,心虚地推开病房门,伸出头,李鹤安还坐在窗户边,直直地看着外面。
&esp;&esp;他走过去,给李鹤安倒了杯水,“鹤安,要喝水吗?”
&esp;&esp;翁多偷偷瞥了眼窗外,这里是三楼,跟对面那栋楼距离实在不算远,能清楚地看见进进出出的人的长相,如果说话声音大点,还能听见说什么。
&esp;&esp;刚刚他好像也没跟曹严说什么关键信息,稍稍放下了心。
&esp;&esp;李鹤安接过他的水,喝了一口,“去哪了?”
&esp;&esp;“我…去oga内科开了点抑制剂,”翁多眼睛转了转,“正巧碰上了我家教学生的父亲,就打了个招呼。”
&esp;&esp;李鹤安没有再问,好像刚刚那句问话也只不过是随口一问,他并没多关心翁多去了哪去干了什么,翁多松口气同时又有些失落。
&esp;&esp;晚上,翁多躺在病房的沙发上,手里攥着银灰色的手帕巾,他不知道李鹤安在有他的信息素环境下是什么心情。
&esp;&esp;翁多是很舒服、安心的,不过今天曹严的话还是让他有些担忧。
&esp;&esp;伸手摸在腺体上,它在日渐剥离吗?所以不单单他们的婚姻在倒计时,就连他的腺体也在倒计时吗?
&esp;&esp;他翻了个身,沙发有些窄,翁多睡的其实不算舒服,他坐起身,病房里自带着小夜灯,李鹤安平整的躺在床上,闭着眼。
&esp;&esp;“鹤安?”翁多轻轻喊了一声。
&esp;&esp;没反应,他穿上拖鞋,慢慢地走过去,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他长得真是好看,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刚硬俊朗,鼻尖上有一颗小痣,又让他看起来温柔许多。
&esp;&esp;睡着的李鹤安跟他记忆里温柔的人一模一样。
&esp;&esp;当年李鹤安高考成绩是青一市市状元,诸多记者采访,上了新闻、电视台,他对着镜头轻轻一笑,“其实我没什么好说的,就想告诉大家,努力吧,趁着年少往上奋斗,朝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前进,每个人都能成为自己的第一。”
&esp;&esp;这段话成了翁多努力的目标,他想要的生活,就是有李鹤安的生活。
&esp;&esp;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在他面前,却又跟自己想象的大不一样。
&esp;&esp;翁多覆盖上李鹤安的手,趴在他床边慢慢地闭上眼睛。
&esp;&esp;鹤安,你能多陪我久一点,再久一点吗?
&esp;&esp; 摔跤
&esp;&esp;铃声响起时,翁多放下笔,轻轻捏了捏后脖颈,拿着卷子交到了讲台上,看了眼腕表,四点半。
&esp;&esp;他走出教室,室友三人也交了卷子出了教室,施晨一把揽住翁多的肩膀,“走,请我们吃什么?”
&esp;&esp;翁多歉意的笑笑,“那个…你们什么时候的车票?”
&esp;&esp;“明天啊,不是说好了考完试去吃饭吗?”施晨说,“我跟小波都是明天,文乐说他不想回去太早被他爸爸逼着相亲,他买的车票更晚。”
&esp;&esp;杜波揉了揉肚子,笑道,“为了晚上的大餐,我中午就吃了半碗面。”
&esp;&esp;翁多愣了愣,原本打算这顿饭改到开学后,但是大家为了这顿饭特意留了下来,他就不好意思说拒绝了。
&esp;&esp;“走吧!”翁多说,“去冰府!”
&esp;&esp;“真的假的?”杜波都快要蹦起来了,“是我知道的那个高档餐厅冰府吗?”
&esp;&esp;“对。”翁多快速下楼,“我们走快点,怕去晚了就得等了。”
&esp;&esp;冰府是一家高档中餐厅,翁多选择这里主要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