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躁郁症
&esp;&esp;翁多浑身透湿地回了家,他推开门,差点撞上在玄关处拖地的佣人。
&esp;&esp;小餐厅里飘来饭香,翁多肚子很配合地搅动着,饿了,今天游泳花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esp;&esp;他在先回房洗澡还是先吃饭中间犹豫了一会儿,如果先洗澡,再下来饭就没有了,如果先吃饭,穿着这身湿漉漉的衣服挺难受,搞不好这一耽误还真的能让自己生病,身体不是这么糟蹋的。
&esp;&esp;但他还是选择直接走向小餐厅,随时抓住一个佣人,说,“给我盛碗饭,谢谢。”
&esp;&esp;浑身透湿很难受,也许会生病,但翁多却还是想要印证着什么似的走到小餐厅,坐在了翁小冬身边。
&esp;&esp;他这副落鸡汤的模样确实引来了大家的注目,翁小冬非常嫌弃地将椅子往另一边拖了过去,“翁多,你是不是有病,你去洗澡哇。”
&esp;&esp;翁多没搭理他,看向韩寅和翁伯华,韩寅只是看一下便收回目光,翁伯华反应不小,他觑眉,说,“没有规矩。”
&esp;&esp;是吗,就当他是有病,是没有规矩吧,翁多苦涩地笑了笑。
&esp;&esp;坐在他对面的翁瑞康是对他投入目光最多的,他拿起一个碗盛了几勺排骨汤,站起身放在翁多面前,“快喝点热的。”
&esp;&esp;排骨汤冒着热气,熏在翁多脸上,有那么一刻翁多很想哭。
&esp;&esp;他真的很佩服翁瑞康,在爸爸和父亲面前,永远一副好大哥的样子,但凡只有他们两的情况,翁瑞康从不对他有什么好话。
&esp;&esp;何必呢,他什么都争不过翁瑞康,不,在爸爸眼里,他连争都不配跟翁瑞康争,翁瑞康又何必这么假惺惺地扮演着好哥哥。
&esp;&esp;佣人端来了饭,翁多接过来埋头吃着饭,吃的很快,因为很饿身上又很难受,几分钟就囫囵吃完了,他放下筷子,说,“父亲,爸爸,我吃完了。”
&esp;&esp;吸了吸鼻子离开餐桌,翁瑞康看了一眼,那碗汤翁多一口都没动,依旧冒着淡淡的热气,就像翁多不曾来过。
&esp;&esp;温热的水包裹住自己,翁多蜷缩在浴缸里,闭眼憋气,脖颈光秃秃的浸泡在水里,鼻尖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esp;&esp;是文竹的气味儿,松节油的味道,不好闻,如果对气味敏感的人,闻见他的信息素会有身体上的不适感。
&esp;&esp;身体娇弱的翁瑞康就总是闻不惯他的信息素,被爸爸训斥了让他少接近翁瑞康后,翁多就戴起了防咬环。
&esp;&esp;一戴就是很多年,让翁多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味道。
&esp;&esp;如此难闻,怪不得跟李鹤安的契合率只有41。
&esp;&esp;洗完澡翁多坐在房间的飘窗上,雨下的更大了,大雨模糊着他的视线,看不清隔壁,他捧着手机,盯着李鹤安的号码想打不敢打。
&esp;&esp;最后只是握紧银色的手帕,捂在怀里。
&esp;&esp;没关系,等他做了手术,他就可以跟李鹤安在一起了,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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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曹严给他的腺体做了全面的检查,给翁多说了很多万一和最坏的结果:“腺体置换手术我做过很多,但是改变信息素的的手术我第一次做,我也没办法给你一个保证,可能手术后还会有其他的连我都无法估算的不良反应,严重程度谁也不知道,翁多,这些你都要心里有数。”
&esp;&esp;“有生命危险吗?”翁多问。
&esp;&esp;“百分之九十八的安全,”曹严说,“你知道的,医生不可能会说百分百。”
&esp;&esp;这些翁多能明白,他在答应手术时就已经想好了,有得就有舍,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不管是什么他都能忍受。
&esp;&esp;他的忍耐力一向很厉害。
&esp;&esp;“我不怕。”翁多说,像是给自己打气,也像是让曹严放心,他笑了笑,“我相信曹医生的技术。”
&esp;&esp;医患之间彼此信任是能给治疗带来方便的,曹严也轻点头,“我已经在给你们调和契合率,我会尽量让你们的契合率达到我能做到的最高值。”
&esp;&esp;“好,”这才是翁多最关心的,他问,“最高真的能百分百吗?”
&esp;&esp;“试验过程中我做到过。”曹严说。
&esp;&esp;“那就行。”翁多想了想,又问,“那…手术费,很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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