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色沃尔沃急忙离开。
&esp;&esp;片刻,黑色欧陆迎着夜色闪了下车灯,没有追上去,只是云淡风轻掉了个头。
&esp;&esp;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不急这一时。
&esp;&esp;两人在夜色里分道扬镳。
&esp;&esp;陈言肆独自驾车去了希莱会所。
&esp;&esp;大厦在夜里傲然伫立,表面一派正经,其实就是个私密性极高的会员制声色场。
&esp;&esp;他对风月消遣一向无感,今晚也不是奔着那些来的。
&esp;&esp;走特殊通道下到地下一层,大堂内光线通明,半空围着中心区绕了几层观景挑台,层内卡座之间遥遥相隔,众人的视线聚在下方。
&esp;&esp;八角笼中正在进行一场拳击赛。
&esp;&esp;选手一对一搏杀,此时正是精彩时刻。
&esp;&esp;陈言肆坐在顶层挑台的沙发椅上,一手撑着额头,一副懒散闲适的姿态,目光淡然垂落,看着台下血沫横飞,他神情若有所思。
&esp;&esp;整场对局牵扯到各方利益,周围那些在圈里叫得上名号的看客都等着跟局,以求稳胜。
&esp;&esp;于是都暗中观察着陈言肆。
&esp;&esp;但他好像并不打算下注,似乎只是一时兴起,过来解个闷。
&esp;&esp;年轻酒侍上前,恭恭敬敬给他倒了杯路易十三。
&esp;&esp;酒刚倒完,梁煜泽从另一侧的看台荡了过来:“哎?还以为你跟承昊待在一块儿呢,你听说了吗?他从医院逃出去了,陆伯担心得半死,你说为了个女人至于吗?追得死去活来的,命都快没了。”
&esp;&esp;梁煜泽在他身边坐下,陈言肆支着下巴沉静几秒,冷嗤一声:“傻子。”
&esp;&esp;“是吧?我就说,让他早点放弃得了。”梁煜泽吐槽。
&esp;&esp;八角笼中激烈交锋,输赢未定。
&esp;&esp;陈言肆的目光没有一个具体焦点,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么,只是忽然空茫地低喃一句:“不如把她锁起来,让她爱上你为止。”
&esp;&esp;一阵清脆的比赛敲钟声正好把声音盖了过去,梁煜泽没听清:“啊?你刚才说什么?”
&esp;&esp;陈言肆晦暗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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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温书晗心神不宁地回到老宅,发现家里的雇佣阿姨正在一楼侧厅,铺一张新的波斯地毯。
&esp;&esp;她上前问:“阿姨,爷爷不在家吗?”
&esp;&esp;阿姨柔声说:“老先生傍晚就出发去东京了,受邀出席一个讲座。您有事要找他吗?”
&esp;&esp;她顿了顿:“没事,爷爷要去几天?”
&esp;&esp;“一周吧。”
&esp;&esp;“好。”
&esp;&esp;陈知棠也旅游去了,那这一周她可以先回自己公寓待着。
&esp;&esp;第二天早晨,陈言肆一边扣好腕表一边下楼。
&esp;&esp;雇佣阿姨正往桌上端早餐,来来回回两趟,看上去只有他和裴嘉彦的份。
&esp;&esp;裴嘉彦一脸单纯地喝着海鲜粥,抬头:“表哥你醒啦。”
&esp;&esp;陈言肆拉开椅子坐下,平淡地问:“你书晗姐呢?”
&esp;&esp;“她说这几天不在老宅住呀,没跟你说吗?”
&esp;&esp;音落,他脸色有点暗。
&esp;&esp;“她跟你说了?”
&esp;&esp;“说了呀。”裴嘉彦乖巧道。
&esp;&esp;陈言肆嘴角一扯。
&esp;&esp;可以。
&esp;&esp;又在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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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温书晗回到自己公寓住了两天。
&esp;&esp;工作日照常来到练舞室,中午休息时想起来,有一份资料要去于姐那儿填写。
&esp;&esp;于是单独前往办公室。
&esp;&esp;门一开,却看见廖晓雨在桌上翻些什么东西。
&esp;&esp;四目相对,对方眼神飘忽地将东西归位。
&esp;&esp;温书晗没说话,若无其事走向书案,寻找需要填写的资料卡。
&esp;&esp;彼此错身而过,廖晓雨不经意地问:“你老家是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