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不是在异乡,这是在异世代,一夜无眠,到了早晨思想已经累了的钱小东才进入睡眠。
&esp;&esp;已经日上三竿了,钱母走到钱小东的房门后,看到还在床上熟睡的钱小东不忍心去打扰了他的美梦,每天看着勤勤恳恳上山砍柴到镇上去卖柴的儿子钱母实在心痛。
&esp;&esp;每次听着儿子在自己跟前承诺一定要让自己过上好的生活脱离贫困,就觉得自己孤苦一人把这个儿子拉扯大真是值得。
&esp;&esp;一缕明媚的光线从窗子上被风雨打破的窗纸口-射进来,撬开了钱小东沉睡的眼帘。
&esp;&esp;钱小东很自然的伸了一个懒腰,当迷糊的眼看清楚了自己睡的这张床不是出租房里自己每天睡得那张床时钱小东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esp;&esp;还以为自己像往日里睡个懒觉一样起床,此刻看着笼罩着自己发黄的旧蚊帐意识到已经不是在属于自己的时代了。
&esp;&esp;重生到距离二十一世纪六百多年后明朝,回不去了,自己就将要面对一个全新的自己一个全新的时代。
&esp;&esp;走出卧房,站在堂屋里,莫名的钱小东感觉到一股温馨向自己袭来,这股温馨虽然贫穷寒酸,但它是属于一个家带来的,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没有亲人无家可归的自己重生到了这里有了一个家,有了一个娘。
&esp;&esp;走出屋子,温暖的阳光扑面而来,休息了许久睡了一觉的钱小东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昨天那般的沉重难受了。
&esp;&esp;在院子里码柴的钱母见钱小东起床了慌忙丢了手里的木柴,满脸挂着担忧之色,儿子从来都没有睡到过这个时辰,现在已经都是晌午了才起床,担心他是生病了。
&esp;&esp;“东儿,你起来了,睡到了这个时辰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吧?”钱母关切的问道,欲想伸手来试探钱小东的额头。
&esp;&esp;钱小东条件反射似的避开伸来的这只陌生而长满黄茧的手,“我没有身体不舒服,只是昨天太累了所以睡到了这个时候。”
&esp;&esp;像这样的穷苦人家就怕家里人身体不适生个病啥的,药可比柴贵,钱母道:“不是生病就好,昨晚没有吃晚饭就休息了你现在一定很饿了吧!你等一下我去给你热饭菜。”说完钱母就匆忙进了灶屋。
&esp;&esp;看见匆忙进灶屋为自己的做饭的钱母,钱小东忽然被这一幕感动了,活了二十多年,小时候吃百家饭,甚至到外面乞讨,长大了做工赚了点钱也是有这餐没下餐的,从来没有人担心过自己饿不饿,从来没有人担心自己睡得好不好。
&esp;&esp;如今在这里自己有了一个家,有了关心自己的娘,钱小东能不被这家的感觉所感动吗!无论富贵与贫贱。
&esp;&esp;他在心里道:钱小东,要是我钱小东再也回不去了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的活着,就算是为了我的自私。
&esp;&esp;钱母把热好的馍馍端放在饭桌上,看着馍馍说实话吃惯了水食的钱小东对它没有什么食欲,但是他的确是肚子很饿了。
&esp;&esp;三个馍馍钱小东一口气全吃完了,看见儿子有这般胃口钱母心里很高兴,对怕他生病吃不进食物的担心也就没有了,“你还要吗?我再去给你做。”
&esp;&esp;“我饱了,娘。”钱小东脱口而出,他竟然叫出不可能从他口中叫出的一个名词——娘。
&esp;&esp;钱小东对自己叫出娘来很是惊讶。
&esp;&esp;钱母道:“你今天就不要上山砍柴了,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一天。”
&esp;&esp;“嗯,我知道。”钱小东回道,依然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回不去了二十一世纪那么就好好的活在当下。
&esp;&esp;钱小东对周围的环境不熟悉,也不知道自己能到哪里去,于是就在院子劈柴码柴,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把真正属于这个时代的钱小东已经去世,其实现在存在的只是他的躯体和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钱小东的灵魂这个真相告诉钱母。
&esp;&esp;就是告诉了她她也不可能会相信的,要真的相信了那她应该有多伤心啊!那就永远把这件事埋在心里好了,钱小东就是钱小东!
&esp;&esp;钱小东从来没有干过这么累的活,但感觉自己全身都是力气。干了一阵子的活钱母端着一大碗茶水过来了,“歇一会儿,喝口水。”
&esp;&esp;钱小东咕咚一口气把茶水喝完了,把碗交到钱母的手里,“娘,我出去走走。”
&esp;&esp;“嗯,早点回来。”钱母交待道。
&esp;&esp;现在是一个生活在明朝的钱小东了,那么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