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知道了。”今天车从另一个方向开来,李孤飞调了个头才在c-24的门前停下。
&esp;&esp;林路深解开安全带,却没立刻下车。他盯着李孤飞看了会儿,直到李孤飞被盯得有些不自然,“怎么了?”
&esp;&esp;林路深:“你昨晚睡了吗?”
&esp;&esp;李孤飞眨了下眼,只停顿一秒便面不改色道,“睡了。昨天谈完,我想我们都需要一点独立空间,我遛博士遛着遛着它就非往我家跑……我想了好久要怎么跟你说,等我想明白已经很晚了,所以我就——”
&esp;&esp;林路深一摆手,“这个说辞一听就是你事先想好的。”
&esp;&esp;“……”
&esp;&esp;“而且是那种只花了不到1分钟想好的类型。”
&esp;&esp;“……”
&esp;&esp;林路深的目光从李孤飞的眼睛挪到他眼下浅浅的黑眼圈,“你昨晚没睡吧。”
&esp;&esp;“前天夜里也几乎没有。”
&esp;&esp;李孤飞没再反驳。他的嗓音有些许沙哑,“我现在状态还行,不用休假。沈融已经请假了,如果我今天也请假……大家对系统会更加不信任。”
&esp;&esp;林路深没有说话。
&esp;&esp;“今晚我一定能睡个好觉。”李孤飞凑到林路深耳畔,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esp;&esp;“行。”林路深没再坚持。他下车,“有事联系我。”
&esp;&esp;
&esp;&esp;从电梯出来,林路深迎面撞上纪忻。
&esp;&esp;“听说你们昨天进系统了?”纪忻走近,看了眼墙上的钟,“沈融请假,你今天也来得比平时晚。”
&esp;&esp;“路上堵车。”林路深吱唔两声,打算含糊过去,“你这是去哪儿?”
&esp;&esp;“去哪儿?”纪忻一脸明知故问,“开会啊。进系统是个大事儿,今天一早委员会就通知各部门过去。怎么,李孤飞没告诉你?”
&esp;&esp;“……”
&esp;&esp;林路深忽然想起方才下车前李孤飞那平淡的坚持,想必他也收到了要开会的消息,只是没有告诉自己。
&esp;&esp;大概是李孤飞知道林路深不会想去,所以也就没有拿这些事来烦他。
&esp;&esp;“要不是为了等你,我早就去了。”纪忻说。
&esp;&esp;“等我?”林路深有点意外,“等我干嘛。”
&esp;&esp;“沈融没来,这事儿今天会上肯定要问的。”纪忻脸上又烦又嫌弃,“其实我一向很不喜欢这种打官腔的集体活动……”
&esp;&esp;但是林路深是肯定懒得去的,所以他不去就没人去了。
&esp;&esp;“沈融为什么突然请假?”纪忻看向林路深,“他怎么说的?”
&esp;&esp;“……”
&esp;&esp;沈融请假压根儿没和林路深说。
&esp;&esp;林路深斟酌片刻,“和进系统无关,只是和在系统里发生的事有关,是私事,和工作无关。”
&esp;&esp;纪忻的神情严肃中又添了几分困惑。
&esp;&esp;林路深却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兀自嗯了一声,“要是会上有人问,你就这么说,就说是我说的。”
&esp;&esp;纪忻压低声音,凑上前:“……对沈融,你真的有把握?”
&esp;&esp;“昨天——”
&esp;&esp;“我说了,沈融的事我来处理。”林路深拍了下纪忻的肩膀,“c-24,以后就交给你了。”
&esp;&esp;说着,林路深正要进办公室,纪忻却挡住了他。
&esp;&esp;纪忻顿了下,无奈又认真,“这确实不是我擅长的。”
&esp;&esp;“你知道的,我没有你那么聪明。”
&esp;&esp;“摘除芯片的事,你真的想好了吗?”
&esp;&esp;“当然。”林路深说,“我不想要一个被系统绑架的人生,系统也不该和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脑绑定在一起——无论是为了谁,我都要把它切出去。”
&esp;&esp;“你可能会死的。”纪忻说。
&esp;&esp;“我知道。”林路深唇角扬了下,“可即使我不死,也不会有现在这么聪明了;到那时,你就是最适合领导c-24的人。”
&esp;&esp;“也许你并没有那么擅长,可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