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了耳鸣的毛病,到了点头疼也开始发作起来,太阳穴像是被密集的针刺了无数下。指关节使劲抵着穴位,以痛止痛,揉捏的地方都发了白,但效果并不明显。
&esp;&esp;缓了好一阵,他才起身从江宜原来那个房间抱了床被,在床的另一边躺下,一只胳膊枕在脑后,强迫自己闭眼。他的睡眠质量很糟糕,经常到了深夜也没有倦意,入睡之后也是浅眠多梦。
&esp;&esp;这晚不知是太过乏累,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奇迹般的合眼便睡了。
&esp;&esp;睡梦中,他一直感觉旁边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但他懒得睁眼,想着将就一下,可后来胸口处又闷又重,像压了块大石头,呼吸也吃力起来。
&esp;&esp;陈熠池脑子翁响,烦躁中转醒,入目是半张乖顺毫无防备的侧脸,嫣红的唇微微张开,灯光透过蝶翅般的睫毛在眼睑处留下淡淡的阴影。
&esp;&esp;眼底的戾气不知不觉中散去。
&esp;&esp;江宜身上的那床被子不知去了哪里,多半是被他的蹬下去了,他现在半个身子躲在他的被窝,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在他的胸前,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esp;&esp;上身的衣服往上滑,腰露出来一截,不知道他还以为他睡觉的时候跟谁干了一架。陈熠池摸到了一片凉,顺手把他的毛衣往下扯了扯包住了屁股。
&esp;&esp;江宜下巴尖硌得他胸口有点疼,一只手放的位置也很微妙。